霧紗抬眸直視著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顯示著他此時的身份,每一個國家皇袍顏色都不一樣,而盛開的便以赤紅色為主,那人墨發一半被皇冠束起,一身尊貴,一切一切都顯得那樣遠。
就算隻有幾步之遙,但霧紗仍覺得很遠……很遠……
遠到她不管花多長的時間都無法走近,甚至花上她一輩子的時間仍夠不能。
“陛下,您怎麼來了?”
“既然醒了就離開這裏。”
羅以顏吃驚的看著藝炎燼,這麼無情的話虧他說出來,人家畢是一個姑娘,連忙說道,“陛下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了,那個姑娘剛醒來,病還沒有完全好,還是留下來休息幾天再說。”
說完回頭看霧紗,這一看更吃驚了,原以為她會覺得難堪,但顯然她剛才替她說話是多餘的,人家臉上依然是那樣平靜的神情,就像沒聽到一樣,甚至她壓根不在意陛下說些什麼!
周圍的氣氛相當詭異,靜默一會兒,藝炎燼轉身離開,連著詭異的氣氛一起帶走。
羅以顏目送著隻說了一句話就走的人後,回頭對著霧紗笑道,“你別在意陛下這麼說話,他這人性子比較冷,他對別人一般都是這樣的態度。”
這個女子的性子原來也是這般的冷,說了幾句,羅以顏也隻好先離開。
房內再次恢複安靜,霧紗垂下雙眸,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伸手提起銀勺子,再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清粥,還是那麼的苦澀。
次日,整座皇宮顯得熱鬧起來,因為菊花的盛放,後宮裏的妃子自發的組織起來,一同到秋菊閣賞花閑淡。
而霧紗卻在羅以顏邀請下出席,在場的妃子個個盛裝打扮,花枝招展,如各種菊花一樣,有些霧紗還記得,那是他曾經的侍妾,如今成為後宮裏眾多女人的一位。
“顏貴妃,您這打扮太美了,難怪陛下那麼寵愛你,妹妹還真羨慕你呢。”
羅以顏微笑著說道,“妹妹一樣傾城傾國。”
“可是陛下卻從來沒有來過妹妹的住處,要不姐姐在陛下麵前給妹妹美言幾句。”
沒有一個女人會大方的將自己愛的人往別的女人身上推,羅以顏勉勉強強的笑了一下說道,“陛下的性子你們知道,他怎麼會聽我的了。”
“姐姐就別謙虛了,前幾天陛下不是親自陪您是寺廟麼?可見陛下就很寵愛你了。”
閣樓裏的桌子上搬放著各種糕點和香茶,宮女在一旁侍後,而女人側在一旁有說有笑,氣氛一片祥和。
而霧紗安靜的坐在閣樓的最邊處,回頭看了一眼那始終掛著溫柔笑容的人,這樣的女子很難不讓男人愛,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吧?
低眸看著那小小的白菊,霧紗摘下兩小朵放進溫熱的茶杯中,輕輕的抿了一口,淡香圍繞在唇舌間,說不出的好味,若加上少許的糖就更佳。
有一個妃子無意看了霧紗一眼,吃驚的拉著旁邊的妃子低聲的說了些什麼,而那個妃子在看到霧紗之後同樣是詫異無比,接著一個傳一個,有一半的妃子已經無心再淡,都打量著霧紗。
羅以顏察覺到一半的人都將視線轉向霧紗,不覺好奇道,“妹妹們怎麼個個看著樓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