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的宮奴膽戰心驚的回完話,使得外殿更加寂靜,隻聽到院外樹上小鳥偶而的鳴叫聲。
藝炎燼聽完突然站起來,二話不說便離開候心宮朝正殿走去,宮奴反應過來後紛紛跟著,年輕的太醫見他們的陛下離開之後,連忙囑咐留守的醫女後,自己側收舍醫俱躲災似離開。
本想去正殿的藝炎燼突然好像想到什麼,突然停下腳步,唇角帶點笑意,隻是比平常人的笑冷上幾分,回頭看了候心宮一眼,便轉身回自己的寢宮。
霧紗睡醒的時候正直黃昏,遣走將外殿的醫女和宮女,輕輕掀開被子,全身的酸痛,乏力讓她想起那個男人,他十成不知道女人有孕時不能做那些事——不然昨晚不會那麼沒節製。
殿內有一處與臥室隔開的浴室,霧紗浸在溫熱的泉水,不覺又想起藝炎燼,發現這男人的心還算細致,她現在所住的宮殿每一個部局都是那麼協調,那麼周到,那麼合她的心意……
被溫水的環繞下,全身舒緩了不少,四周極為安靜,霧紗用白色的紗巾擦拭肩膀,身體留下的斑斑點點痕跡,他像一團烈焰讓她化成柔水,隻能任由他,不禁讓霧紗想起昨晚的情形,臉不禁紅了起來,其實心裏上還希望被他觸摸,她不自不覺已經愛上被他從後麵抱著而眠的感覺。
霧紗的思緒越飄越飄遠,他從不是喜好女色的人,她曾經好幾次赤身/裸體/的在他麵前,也有幾次把她壓在床上,但最多就是觸碰一下她身體就沒繼續下去。
他那時就靜靜看著她,眼裏卻淡如水,絲毫沒有表情,感覺就像看一件東西一樣,在估量著她的價值。
但至從他得到她之後,並且她答應他無理的要求之後,幾乎他一有空就對她做那種事,而且還不分晝夜,霧紗一直想知道為會麼這樣,前後為什麼想差那麼遠,當時霧紗隻想到他隻為了羞辱她。
又想起以前的種種事情,除了剛認識他之外,他對她殘虐一點,好像都沒有大過,並且多了很多難於察覺的關心和變相的寵愛。
若她留在這裏,她會變成他眾多妃子之一,想到這裏,霧紗感覺心好像被堵住一樣,悶得不行。
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他和她的孩子,這是第二個小孩,第一個還來不及就在腹中夭折了,如今這個會不會保不住了,霧紗想到這樣,全身發冷。
他說過會好好保護她和孩子,霧紗覺得那是夢一般的虛幻話語,就像他當初說要娶她做他的妻子一樣,那麼的不真實,那麼不可能,但她還是心動了……
當霧紗走出大廳,看著廳裏的坐著的人略略驚異。
回到寢宮的藝炎燼一直沒睡著,室內隻點燃一站盞昏黃的燭燈,藝炎燼赤著腳離開玉石大床,坐在長椅上,背靠軟墊,單手撐著頭。
他覺得很鬱悶,沒想到自己竟有一天為情煩惱到這種地步,他突然就恨自己了,明知道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策劃,但現在偏偏這個時候腦裏盡是那個女人。
一時冷冷淡淡,一時諷言刺語相向,要命的是他還愛上這樣的女人!這不得不使藝炎燼懷疑他前世是不是欠了她幾世都還不清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