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國的冊後大典在商定的時期內提前幾天完成了,由於戰事一場接一場,這場本應該盛大的典禮,卻草草了事。
外人自然不知道事情是怎樣的,但在藝國皇城內的金華宮內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場隻有萊光國的獨角戲,因為冊封當天藝國君王因為戰事脫不了身自然是沒有趕不回來。
萊光國雖然覺得很丟臉,卻也不好說什麼,他們世代為王族,統治著現在有萊光國,對於聖安要拉他們王族下台的對象,目前藝國有更好的實力保住他們。
漫天的硝煙,昭示著戰事的白熱化。天格外陰沉,藝炎燼微眯著眼看向遠處,這樣的戰爭永無止盡。
他知道沒個十年八載,這事都不會完結,這一場權力的爭鬥,輸者將無葬身之地。
硝煙並沒有漫延到欲偏遠的西夏,這裏的天依舊這麼藍,赤炎城依舊那麼安靜,比起戰爭的中心地帶這裏就是世外桃園。
寧靜的宮殿已經廢棄一大部他,隻得主宮殿的偏點還有點人氣,聚寧和藝岩兩人坐在花架旁,心事重重,誰都沒說話。
而屋裏的樓霧紗躺在床上,緊皺著眉流著冷汗,旁邊的侍女不停給她擦汗,還有給他搓著手腳,她懷著的膽兒本就不穩定,如今受了寒更是讓她痛疼難受。
現人才剛滿七個月,最為關鍵的時候出了事,哪不讓人擔心的。
“不通知我哥。”
“通知他有什麼用。”聚寧說道為:“難道他會放棄一切回來做接生婆。”
藝岩不滿的說:“你這麼大敵意作什麼,他放棄的話一切都完了,所括他,當然還有我,我們都活不成了。”
他知道的,權力這種東西,他哥更清楚,他要什麼,而當初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都不能放棄了,他們別無選擇。
當晚藝炎燼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很久的時候,夢見過被打死的弟弟,夢見都燁,夢到過死在他手上的人,還夢到她。
整個天下,包括現在這隻是遊戲,他曾不在意那些人死活,不在意他那人些有血親的人的死活。人活著的意義本就不能深究,因為到頭來會發現毫無意義。
什麼時候改變了?他夢見到她,他還不知道那是夢,像往常一樣,他下了朝走回自己的宮殿卻又再一次在那個叉口停下腳步轉身走向另一個地方。
如往常一樣,她坐在那張藤椅上,托著一本書看著。如平常一樣她也不愛答理他。
他走過去搶了她手上的書,這才卻換來她的一眼,她伸手用便又拿了回去。他坐在她旁邊挨著她,讓自己的身體靠著她。
“重。”
隻見她放下手上的書,一手去推他一手護著隆起的腹部,他才坐起來,看她臉色不好,從身後抱著,手掌輕輕放到她腹上慢撫著,然後感受到胎動利害。
他皺眉說:“竟如此頑劣。”
“如你一般。”
他知她是在說嘲諷他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出口,這話怎麼有點意思,他不由心情大好,扣著她下巴細細的吻著。
他是在戰事的通報聲醒來的,藝炎燼不像往常一樣,快速的起來,他坐在床邊上的些發呆,那不是一個夢,那是他們的一個日常。
他笑了笑,站了起來,梳洗一翻穿上盔甲,帶上配劍便踏出戰營,他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本是平靜的赤炎城今天卻不平靜了,赤炎城外圍駐紮了兵營,卻沒有進城。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在這裏。”藝岩一臉緊張之色,外麵駐著是聖安的兵。
“你帶著你的人和霧紗先躲起來,他由我來應付。”
樓霧紗剛休靜了幾天,藝岩一臉慌張走了進來,難免讓她提起心,猜測著是否他出了事。
“什麼事讓你這麼慌張?”
“聖安的兵打過來了,你們快些收拾些東西帶著你們的主子先離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侍女一陣手忙收拾要用的東西,而霧紗卻沒有動,坐著想了想就走出去找聚寧,隻見聚寧吩咐著他的隱士一些事情。
“外麵是什麼情況?”照理藝炎燼的撤離,赤炎城成半個廢棄之地,加之偏遠接近蒼山環境惡劣,這並不是一個值得奪取的地方。
“駐紮的士兵並不多,不到三千,但……”聚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道:“他來了。”
這個他不用說清楚,霧紗已經知道了,聖安的君主—安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