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將手裏的香檳潑在了喻夫人的臉上。
當然,她也不忘十分有禮貌的說一句:
“不好意思,手滑。”
喻夫人傻了,張著大嘴,香檳順著她的臉上嘩啦啦的滴下,臉上的粉都被溶的像是被雨刷器刷過似的。
和筱桃相比,她簡直狼狽的讓人不忍直視。
“你這個小野種,你竟然敢——”
喻夫人急了,揚手就要一巴掌打在筱桃臉上。
可惜,不等她的手落下來,手腕已經被人狠狠攥住——是喻錚。
“媽,您這是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被人欺負了你看不到?
這個小野種竟敢把香檳潑在我臉上。”
即便是氣憤的不得了,臉已經扭曲的不像樣子,但是她還是克製著自己的聲音,生怕招來別人的目光。
“可剛剛明明是您先動的手,不是麼?”
喻錚語氣冷淡,可眼底卻燒著火似的。
喻夫人沒想到他會當麵這麼頂撞自己,更是憤怒不已。
“喻錚!”
沈筱桃冷冷的看著兩人,將手裏香檳杯放在自助台上。
“喻夫人,看來你的寶貝兒子也都不站在你這邊呢?
別生氣,年紀這麼大了,生氣多傷身啊?
你和我這個年輕人可是比不了的,我在怎麼生氣,可是膠原蛋白也多的不像話。
再瞧瞧您呢,哎呀,我是愛護長輩,關心您。”
“筱桃,別說了!”
喻錚忍不住出聲阻止,可是筱桃才不吃他這一套。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哦,估計你高貴的母親還不知道我是仰仗著誰才能來到這艘遊輪上的。
你喻家在京城有頭有臉,可是我也不是隨意任由你們踐踏的。”
如果是從前的話,興許沈筱桃就不會這麼“狐假虎威”了。
可是現在她到底是遲久的妻子了,沈筱桃也許可以忍,但是遲太太不能忍!
更何況,喻家和遲家說白了是競爭關係。
她若是示弱,不僅僅是她被當成笑話,也會連累遲久。
“你不過就是靠著一點姿色拿到了一張請柬而已。
還真以為會有你媽那麼幸運,懷了孩子就能進入豪門了?”
當年沈玉君意外懷孕,又是在年紀那麼小的時候,不僅頂著輿論的壓力別人異樣的眼光更是改變了她一生的軌跡。
所以,沈筱桃一直因為這一點,覺得沈玉君很偉大,以後要加倍,努力的對她好。
然而喻夫人竟然把她的仁慈心善說成嫁入豪門的手段,沈筱桃怒不可忍。
“能嫁入豪門,說明我父母相愛,感情好。
至少在我的記憶力,我父親對我母親體貼嗬護,尊重有加。
不像有些人,每天鬥小三小四小五,提心吊膽自己的正房位子坐不穩。”
沈筱桃冷笑一聲,渾身都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
而剛剛去洗手間折返回來的姚貝貝一回來就瞧見這樣的場麵。
喻錚她倒是有點印象,大一的時候曾經見過一麵,可喻夫人她就眼生了。
但是瞧著眼前的畫麵,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沒教養的東西,我可是你的長輩!”
“長輩?嗬嗬……我可沒有這個福氣有你這樣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