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真的不敢麵對這件事,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媽知道了一定特別開心。
真的,遲久,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激你。”
筱桃聲音哽咽,想起了太多太多的往事。
曆曆在目,本以為忘記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人們總是喜歡把痛苦的事掩埋,然後在不知道哪個時間點,突然間的,再將這些東西翻出來,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再一次的呈現在麵前。
“好了好了,不哭了,要不要把媽接過來?”
等沈筱桃哭的差不多了,遲久說了這樣一句。
擦了擦眼淚,看著他,心裏更是暖的不得了。
可是……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總要顧及一下顧叔叔的感受。
總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吧?
現在兩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
我是怕……”
“你這樣想也對,但是我是怕喻家不肯輕易罷手。
尤其……是喻夫人。
你們到底和她有什麼過節,為什麼我覺得她似乎特別的憎恨你們似的。”
說到這一點,筱桃也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伯母一直都看我們不太順眼,可是你具體讓我說出是為什麼,我還真是說不出來。
要說從重男輕女的角度來說,她嫉妒我媽生了兒子也還有點兒根據。
但是你看,我是個女孩兒,她生了兒子,老頭子對他的孫子也那麼看重。
完全沒理由啊,又或者她和我媽之前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這個,我更是不得而知了。”
“不過不管她什麼想法,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應該知道,你並不是她能夠欺負的對象。
如果她夠聰明,就應該懂得及時止損。”
遲久的話沈筱桃其實還是有些保留意見的。
方纖梅這個人,自私自利,又小肚雞腸。
有些小聰明的同時,她又睚眥必報。
而喻嶸斟如今的狀況,手術的事情是勢在必得了,她怎麼可能忍下這個委屈。
指不定會弄出什麼亂子來。
所以,遲久的擔心確實是對的。
“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一會兒就給媽打電話跟她說我想她了,讓她來看我。
等她人來了,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
這樣看來,是最保險安全的辦法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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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家大宅。
遲恒大病了一場,身體逐漸恢複,心裏對於遲久撒手盛世這事兒心裏很是不滿。
不管覃秘書說了多少好話,他一概聽不進去。
“老爺子,您就別跟阿久生氣了,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哼,打算?我看他是翅膀硬了。”
說到這話,遲恒的語氣讓覃秘書忍不住笑了。
“您看您,總是勸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家那個混小子不是天南海北的四處走。
怎麼到您這了,您倒是鑽牛角尖了?”
“唉,哪有你家的覃律省心啊。
溫文爾雅不說,還那麼優秀,我們家這臭小子我……”
“您看您看,老首長,你別怪我多嘴,阿久他心裏都有數。
況且,現在的情勢,阿久不回來也是對的。
有些事您能下不去手,可總歸都要解決的。”
遲恒當然知道,秦拓這些年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