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兒叫梁珍珍?”
“嗯,她父母是很優秀的學者,她本人也非常優秀,雖然交集不多,但是她是個很不錯的人。
隻是我沒想到,她承受這樣的事。
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以至於,我連最後的論文答辯都放棄,在邊境自我放逐了半年。
爺爺對此非常不滿,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隻是知道她去了美國……”
遲久垂下眸子,畢業晚會這種事似乎和他特別合不來。
也許是心裏芥蒂,公司的年會他從來不出席,舞會,酒會,也是能躲就躲。
之前大家都覺得他低調不喜歡應酬,事實上,真正的原因是他在那種場合就會很煩躁。
而認識沈筱桃之後,他發覺自己煩躁的心情會安定很多。
一開始,隻是一種有些特別的心情,再到後來,就演變成無法估量的巨大改變。
於是,一顆心漸漸變成了另一種樣子。
“那她生活的如何,你也不知道消息?”
沈筱桃還是忍不住同情梁珍珍,看著遲久,語氣關切。
“不……知道,這次去美國,還是沒能找到她。”
事實上,他並非不知道,當年的事牽扯眾多。
即便梁珍珍的父母是高知份子,但是那幾個畜生的家庭背景一個比一個強大,為了能讓孩子減少懲罰,都無所不用其極。
梁珍珍離開的時候,精神狀態已經崩潰,遠赴美國也不僅僅是為了開始新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想要找到更好的醫療團隊,進行救治。
隻是這些,遲久真的說不出口。
如果沈筱桃知道這些,她一定會有更沉重的心情。
“會不會隱姓埋名了?
你也說她是為了重新開始生活才去美國那邊,那麼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她已經完全成為了新的身份。”
這句話提醒了遲久。
的確,他怎麼可能這麼確定梁珍珍去了美國這麼多年,一直都還用著這個名字?
還有梁珍珍的父母,從她的家人來下手,應該也能得到一些消息才對。
梁家的人一定會有消息。
“沒錯,很有這個可能。”
“遲久,從理智的角度說,這件事,需要負責不應該是你。
但是……這件事我覺得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
那些人如果不是慣犯的話,不可能會這麼囂張,隻是因為一些嫉妒心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又或者其中還有什麼細節,是你不知道。”
細節……細節……
“我已經完全記不得了。畢竟過去這麼多年。
更何況,我當時很忙,為了學校的麵試奔波,畢業舞會之前,和她的相處也沒什麼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越是這樣才越反常!
“那韓羽曦呢?當時你們的關係如何?”
“那個時候就是很正常的青梅竹馬的關係,我默認我們關係不同,是我去邊境之後。
高中的時候,沒什麼特別。
怎麼會突然問到這個?你懷疑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沈筱桃抿了抿唇。
“嗯,我確實覺得可能是和她有關。
但是……還不太確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