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覺得這輩子沒法要個孩子心裏遺憾,如今一看,也算是我遲煙然的福氣了。
若真是生出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氣都氣死我。
唉,剛才我說阿久那幾句話,他怕是要嫉恨我了。”
遲煙芸一聽這話,知道她這二姐已經軟了態度。
“二姐別這麼想,阿久向來成熟,知道你我的難處。”
“幸好有你在我身邊好歹還能出出主意,你這性子是咱們三個最軟的,不爭不搶,知道知足。
哪裏像大姐,這麼多年,爸怎麼偏心她都不知足。
還真要妄想繼承這家業了。
有阿久在,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外姓的!
要真是因為這件事讓她下了這樣的殺心……不,大姐不會這麼糊塗才對。”
遲煙雨如果真的如此喪心病狂……那她剛剛那些維護的話又算什麼?
“不會這麼糊塗?為了秦拓,她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別忘了,當年……”
“煙芸!”
“都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打算為她掩飾?”
“如果被阿久知道,你以為我們不會被拖下水麼?包庇的人,更可恨!”
遲煙芸沒再說話。
是啊,包庇的人,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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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久和沈筱桃出來的時候,遲煙芸和遲煙然早已經不再。
家屬簽字的部分因為兩姐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還是隨了遲久。
警局裏,遲煙雨還在頑固抵抗,一問三不知。
“你們如果有證據就告我。
沒證據,就等到時間好了。
反正,時間到了,我也會出去。”
負責問訊的刑警也被折磨的疲憊不堪。
沒一會兒,大隊長雲野從外麵進來。
看著同事頭疼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這一家子真是有意思!
遲久,他有印象,那個宋立遠的死明明和他脫不了幹係,可是家屬生生最後說是自殺,也不要求刑事立案。
沒辦法,他迫於壓力,隻能作罷。
這一次,竟然是家族內部的謀殺案。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哪裏有什麼殺人動機?如果我真是為了家產,應該早早動手才是。
剛剛律師也跟你們說了,老爺子簽下遺囑可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可是你的侄子現在要求驗屍,你卻不同意,難道不是心虛?”
雲野坐在桌子上,細細打量遲煙雨,想要從她的微表情裏看出什麼來。
可是遲煙雨的反應完全就是被人冤枉之後的自然流露。
難不成,真是這個遲久又一次反咬一口?
“警察同誌,您這麼說就不對了。
我身為女兒,怎麼可能同意這種事?
更何況,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明知道自己是清白的狀況下,自然要讓父親安安心心的離開。
人都去了,死者為大。”
“理由,倒是很充分,可是……
據說死者所在的療養院,隻有死者的孫子知道。
你又是如何第一個到達現場?這不合情理啊。”
雲野的話讓遲煙雨有些緊張起來,然而表麵上還是從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