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殺啊!”
喊殺聲充斥著山林,熊強與逍遙子,幾乎嚇得亡魂直冒,被這麼多黑衣人追殺,一旦他們停下來,陷入苦鬥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因此,師徒倆都是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那個地方的人稀就往哪裏跑。隻不過,逍遙子與熊強兩人都有傷未愈,速度也是大打折扣。
後麵的人越聚越多,火光衝天,喊殺聲震地,逍遙子回頭看了眼身後追殺的黑袍人,也是眉頭直蹙,他的口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所受的傷比熊強還要重一些,在這種奔跑之中,他感覺自己的傷勢仿佛是越來越沉重,若不是熊強一直在攙扶著自己,恐怕他早就踉蹌摔倒。
他瞥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紅潤的熊強,心道:“再這麼下去我隻會拖累他,到時候我們兩人誰都逃不了,不行,無論如何,我必須讓他逃出去。”
逍遙子的臉色變得冷峻,心裏暗自歎了口氣,神色也是變得落寞了許多,想起曾出蒼梧山時所說過的話,了卻了對她的諾言之後,自己便隱居於蒼梧山中,從此不再踏足江湖。可現在,他似乎要對她失信了。想起這些,逍遙子幽幽歎了口氣,一種對命途不濟的憂傷在心裏彌漫開來。
他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說道:“熊強,咱們分開走吧!後麵的追兵越來越多,分開走,我們的目標小,他們也要分出人手來追,這樣我們活命的機會更大。”
“不行,師父,若是你沒有受傷,我們分開走是最好的選擇,可你現在都傷成了這樣。分開走,無異於是直接送死,我不會跟你分開的。”熊強說畢,便是將逍遙子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強行拉著他向著前方走去。
雖然逍遙子知道熊強不會放棄他,可當他真正聽到的時候,他仍是感覺心裏一暖,目光也是變得柔和了一些。在他的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秘密沒有告訴熊強,當熊強拿出那塊繡著金絲芙蓉圖案的手帕時,他便已經知道了熊強的身份,之所以一直沒說,是因為到了濟寧之後,出現了太多太多的變故,他怕熊強知道這件事之後,再也無法保持心中的冷靜,他打算完成了這件事情之後,再將所有的真相告訴熊強。
可到了現在,他如果再不說的話,或許將來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當初下蒼梧山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等辦完了這件事後,那麼他就回到蒼梧山那間小破屋中,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生,可現在,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一種感覺,這件事,他是無法完成了,對於曾經答應過她的承諾,他要失信了。想起這些,他突然間變得落寞了許多,一種淡淡的悲傷襲上心頭。
“熊強,你聽我說,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也算是替師父完成一個承諾。”逍遙子邊走邊語氣柔和的說道。
一聽逍遙子的語氣,竟有種臨死前囑托的意味,熊強的心裏也是變得酸楚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但他竭力的控製著不讓這淚水流下來,他死死的咬著嘴唇,說道:“師父,我知道你來濟寧是為了完成一個承諾,但這個承諾你必須自己去完成,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丟下你的。”
“不!熊強!這不單是我對她的承諾,其實更與你有關!”逍遙子黯然的說道。
“與我有關?難道是與我的身世有關?”熊強的心裏突然冒出了這個疑問,他的心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逍遙子再次說道:“十多年前,一個帶著八歲兒子的漂亮寡婦,被城裏的豪強色。欲熏心強行把她擄到家裏,以殺害兒子威脅她,終於被城裏的豪強霸占了身子,寡婦為了兒子忍辱負重,不曾想豪強為了討好縣令又把她送給了縣令,在她明白了這些人不會還給她兒子時,她欲殺縣令卻沒能成功,縣令把她送到死牢,她也被囚犯們蹂躪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