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前輩,難道到了現在,還不能用銀針刺穴的方法替熊強散去體內多餘的內力麼?如果錯過了時機,熊強體內的經脈將會被那暴動的氣血震斷,到那時,可就一切都晚了。”素素焦急的圍著熊強在不斷的踱著步,捏著手裏的銀針,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她不明白,為什麼邗秋語知道刺穴的方法,能夠給熊強緩解一些體內的壓力,可偏偏到了這個時候,她卻還遲遲不肯出手。
盤坐在那裏的熊強,此時已是呼吸急促,幾如牛喘,臉上時紅時白,紅時臉上仿若將要淌出血來,白時卻又像是血色全無,白得陰森,很顯然,熊強雖然嘴裏沒有發出呻吟之聲,但是他卻一定在受著極大的煎熬。
邗秋語看著熊強,雖然臉上也有著一絲焦急之色,但卻不像素素那般到了恐慌的地步。因為她發現熊強雖然麵露痛苦之色,連唇都被牙齒咬出血來,但是此時的熊強,卻依然是巋然如山的盤坐著。
看著熊強這副模樣,邗秋語的眉頭卻是驀然間舒展了開來,臉上露出一絲輕微的笑,她之所以到現在還不肯替熊強以刺穴的方法釋放體內的壓力,是因為她覺得到現在還沒有到那一個地步。
這一笑在素素看來,既讓她感覺詭異,又讓她覺得生氣,熊強都已在到了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時候,邗秋語怎麼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邗前輩,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為熊強擔心嗎?你不動手,我自己動手。”素素輕咬著銀牙,十分不悅的說道,她手裏的銀針也是輕輕的撚在了拇指與食指之間,眼睛卻在熊強的身上掃動,似乎是在尋找替熊強釋放氣血的最佳穴位。
“素素,不可妄動!我早已說過,服用過火紅芝瓣之後,就是看熊強造化的時候,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熊強的造化不小。”邗秋語凝望著素素,臉上露出一副風清雲淡般的笑容。
聽到邗秋語如此說,素素也是無形之中舒了口氣,說道:“聽邗前輩所說,傻小子不但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還有著一些造化?”
搖了搖頭,邗秋語說道:“不,在火紅芝瓣的能量未完全消散之前,不能說他已渡過了危險期。”
素素愕然,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邗秋語。
邗秋語繼續說道:“從熊強所反饋出來的狀態來看,雖然他仍然處在危險之中,但是那種情況並沒有再惡化下去,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內力運轉,已經不再那麼生澀,而是越來越圓潤順暢,這說明他體內的百脈已通。而且他在操控內力上,應該是越來越精妙,已經能夠自由的將內力運行於全身的百脈之中,若非如此,熊強不會像現在這樣,表現出那麼安然。”
“邗前輩所說的造化,難道就是這個麼?”
然而就在邗秋語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一直盤坐著的熊強臉上卻是突然泌出血來,緊接著,他那掐印的雙手也是驀然間改變了手印,緊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