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七巧靈瓏的心思也是飛快的轉動了起來,在內心裏將唐門的幾位總管都暗暗的盤算了起來。可當她想到唐銅的時候,卻想起了很多關於唐銅的過往。
唐銅,唐鍥,唐鈺,唐鑲兒……這些人都是唐門直係,而且同是金字輩人,甚至唐銅的武功在這些金字輩人之中,應該算得上是除了唐鍥之外最強的。
但是,唐門幾大房的總管之位,他卻一個也沒有得到,他與唐鈺曾經是奪魂房總管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可最後,姥姥卻將那交椅交給了唐鈺,甚至連為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不久之後,暗器房的總管死,幾乎整個唐門的人,都以為他唐銅會順理成章的成為暗器房的總管,可是,那唐鍥卻是猶如一匹黑馬殺出,在鬥技場上,直接將他擊敗,成了暗器房的總管。
雖然唐銅表麵上並沒有什麼不滿,但是如果接二連三的受挫,其內心必然會生出怨憤來,或許他不是唐鍥的對手,但那唐鈺論武藝論智謀都絕非是他的對手,如果他心存私憤,想要在唐門奪得總管之職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其中的一個總管死,這樣,在唐門的金字輩中,他便再也沒有了對手,即使是姥姥如何不喜歡他,為堵唐門的悠悠之口,她也必須得接受現實,這那總管的位置交給他。而在所有總管之中,資質平庸,武功最弱的唐鈺,自然成了他的上上之選。
在唐鈺的死亡現場,雖然留下過幾枚唐鈺施放的暗器,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暗器是在唐鈺促不及防之下施放的,這說明唐鈺與殺他的人應該認識,殺人者與唐鈺照麵之後,在唐鈺不起警惕之時,突然發難,這才造成那個現場。顯然,唐銅符合這個條件。
如果殺人者真是唐銅的話,那唐銅為什麼要嫁禍給逍遙子呢?
想到這裏,唐鑲兒驀然之間柳眉蹙了起來,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因為,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曾聽姥姥說,唐鈺那一次的任務是奉了姥姥之命去找逍遙子。雖然她不清楚姥姥為什麼讓唐鈺去找逍遙子,可至少說明唐門與逍遙子有著某種關係。
唐鈺找到逍遙子,或許與逍遙子之間發生了某種不愉快,唐銅正好借此機會殺了唐鈺,從而嫁禍給逍遙子,這便是極為順理成章的事了。
想到這裏,唐鑲兒的心潮澎湃不止,她忽然之間覺得這唐銅就是真正殺害唐鈺的凶手……
正當唐鑲兒的思緒飛揚到這裏的時候,隻聽唐銅怒聲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想將殺唐鈺總管的凶手往我唐門的弟子身上推,你到底居心何在?”
熊強冷笑著說道:“唐總管,世間的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呢?你如此武斷的認為殺人者非你唐門之人,難道你真正了解你唐門的每一個人麼?”
“你懷疑是我唐門中人,至少需要一些證據!”唐銅冷聲說道。
“所以我需要時間!”
因為唐鑲兒懷疑到了唐銅,所以她也是試探性的問道:“這麼說,你是有了一些線索,才認為是我唐門中的人所為了?”
熊強不置可否,他的確有了一些線索,隻不過這些線索太籠統,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看到熊強這副近乎默認的模樣,唐鑲兒也是暗暗緊張起來,她之前便猜測唐銅是殺人凶手,那熊強的答案會不會和她是一樣的呢?
此時,唐銅卻是脫口而出說道:“是誰?”
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熊強微微一笑,說道:“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真相水落石出的。”
唐鑲兒心裏暗暗思忖了一番,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些什麼,隻見她的臉色變幻了一下,然後便是提高了幾分聲音,說道:“好,熊強,既然你有這個把握,我給你時間,將那真凶找出來,讓我大哥九泉瞑目,也讓你師父脫去那個黑鍋。”
“事關我師父的清白,我自當盡心竭力,不過唐大小姐,還有一事請你應允。”
“你說。”
“在這半年之內,我希望唐門不插手與我有關的任何事情。”
“隻要你不惹到我唐門頭上來,我唐門自然不會插手你的事情。”唐鑲兒冷聲說道。
“那就好!”
“大小姐,難道就這麼放過那姓熊的麼?”適才的那名唐門子弟有些不滿的說道。
“半年之內,若非熊強主動招惹,我唐門之人,不許與熊強有爭鬥,都聽明白了麼?”唐鑲兒朗聲說道。
“可是唐鈺總管的仇……”
“沒聽明白麼?誰若犯了,按門規處治。”
“是!”
“我們走!”說完,唐鑲兒便是從容而去。
唐銅在轉身之時,仍是目露疑惑的看了熊強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些什麼,然後便是隨著唐鑲兒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