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強沒有說話,隻是在思索著什麼。魅兒輕聲的歎了口氣,她知道,熊強現在並不會告訴她,這個家夥,如果是他想說的事,不用你問,他也會說出來,如果是他不想說的話,即使你跟他再熟稔,他也會選擇沉默。
不過,即使是熊強不說,魅兒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的想法是,唐銅會不會就是剛才的那個假逍遙子呢?就在魅兒也是陷入沉思,推測著這種可能之時,熊強卻是說道:“魅兒,你覺得假逍遙子的武功如何?”
魅兒回過神來,說道:“此人武功奇高,即使是我動用了八成之力,仍然無法將他的真正實力逼出來。但是我想,如果他展現全部實力的話,恐怕我絕不是他的對手,你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我隻是剛剛想起這個問題,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明明可以打敗你,甚至殺了你,但卻因為不願暴露身份而放棄這麼好殺我的機會。難道他是怕即使是在動用全力的情況之下,也沒有絕對的自信將你殺死,怕暴露他的身份?”
“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萬一那假逍遙子再邀了同夥尋來,那你我可就麻煩大了。更何況,你體內的入骨酥之毒,也尚不確定能否全部自行化解,所以,你還是先隨我回濟寧城問問大小姐有沒有解藥吧!”魅兒說道。
“先容我再休息一會兒吧!或許我能夠有自己行動的能力,我可不想這一百八十多斤的重量把你這個俏麗的姑娘壓得氣喘籲籲的。”
回到濟寧的時候,早已是夜半更深,在熊強與魅兒走進城門的那一刻,濟寧城的城門也是轟然的關上。
“事情都已辦好了麼?”
“放心吧!左使大人,相信不久之後,熊強就能找出凶手。”
“那就好,希望這一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為了大首領的大計,犧牲一些小人物,也不算什麼。”
“大人說得是!”
“好了,為保萬一,你還是早點回去再細想一下,看看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吧!”
“是!那屬下告退了。”
某處黑暗的地下世界,燈光昏黃,那黑黝黝的石洞之中,顯得更加的陰森駭人,此時,那一身寬鬆長袍,頭戴鬥笠的逍遙子正躬身向著那明黃色縵布之中的一道黑色身影作著彙報。
隻不過,他的彙報也僅是這幾句話,讓人猜不透他們意圖。
而在金玉酒樓,唐鑲兒的客房之中,魅兒雙手抱在胸前,唐鑲兒卻是雙手背在後麵,臉上露出一副沉思之色,魅兒此時已將濟寧東郊荒野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唐鑲兒。
而在此之前,魅兒也已經安排熊強住進了金玉酒樓,並且從唐鑲兒的手裏取過了一枚入骨酥的解藥,隻不過已到了這個時候,熊強的力氣已經恢複了近五成,看來,即使是沒有這入骨酥的解藥,最遲在明日早上,他也能夠通過自身的排解,將那入骨酥之毒化掉。
“魅兒,照熊強所說,你覺得他認為假逍遙子是誰?”唐鑲兒說道。
魅兒搖了搖頭,說道:“熊強這人很謹慎,除了告訴我,此人極有可能與暗河有關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如果按照熊強的推測來看,在濟寧的唐門高層,隻有我,唐鍥以及唐銅,我當然不可能,那你覺得這兩人之中,誰最有嫌疑?”唐鑲兒小聲的說道。
魅兒思索了一陣,說道:“唐鍥不可能,他比假逍遙子的身高要高上幾分,就算是他也有著極為高明的易容術,但是這身高卻是無法改變的。更何況他這幾日都不在濟寧,而是去了豐縣,不可能是他。至於唐銅,倒是很有嫌疑。那日他一聽到熊強懷疑是我唐門中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與熊強密會?逼問熊強凶手是誰,最後還與熊強動武?“
“不錯,我也是這樣推測的,因為與熊強短短兩招的交手,他便知道熊強不是易與之輩,單靠正麵出擊,他不是熊強的對手,但為了殺熊強滅口,所以,他才易容成熊強的師父逍遙子,使用入骨酥之毒,暗算熊強。而且,他所使用的入骨酥之毒,放眼整個江湖,也絕非是稀鬆平常貨,就算是在我以毒聞名的唐門,也不是普通的弟子能夠接觸到的,而他身為奪魂房的總管,要從唐門中得到這入骨酥之毒,並不太難。所以,將這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唐銅已經有著很大的嫌疑。”唐鑲兒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