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熊強的實力,銀麵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更不敢像金麵人那樣,與熊強以硬碰硬。
銀麵人動手的那一刹那,金麵人也是再次出手了,兩人身上再次散發出了各自古怪而且高明的勢,金麵人的勢厚重如山,厚重之中不失繾綣陰柔,而銀麵人的勢溫柔如水,溫柔之中又不失剛猛,這兩個人的勢,都是互不相容的兩種勢,被生生兼濟到了一起。
兩人的勢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同,但是其深處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剛與柔的兼濟。銀麵人是柔中帶剛,金麵人卻正好反過來剛中含柔。
所以這兩人的武功路數上的表現也有所不同,銀麵人如水一般嫻靜,但是嫻靜之中卻暗含洶湧,別看他每一掌都是那麼優雅,但是這其間所含的力量卻是大到極致,如果是修為弱於他的人被其拍中,雖然身體不會被震退,但是那暗勁透入體內,卻足以將五髒六腑全部震碎,達到真正殺人不見血的地步。
與銀麵人的嫻靜不同,金麵人卻像是風塵仆仆而來,他的拳勢雷厲風行,選擇的是以硬碰硬的招式路線。麵對一人,熊強尚且不懼,但是兩人聯手,熊強卻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特別是這兩人在周身營造出的古怪的勢,更是讓他有些費力。
就在熊強與金麵人銀麵人對抗之時,在距離他們足有百丈之外的地方,摩天嶺最邊緣的一棵老鬆之上,一道烏青色的人影悄無聲息的降臨在了這裏。他的年紀看起來像二十七八,也像是三十一二,降落在這老鬆上之後,便是在那頎曲的樹幹上坐了下來,有些慵懶的靠在鬆枝上,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頹廢,一雙邪邪的目光注視著摩天嶺中央交戰的三人。
他就像是一粒微塵,也像是鬆林間的一陣微風,上摩天嶺到坐在這鬆樹上,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是像熊強,金麵人與銀麵人這樣修為高絕的高手,也沒有注意他的到來。
如果熊強見到他的話,絕對能夠一眼便認出他,這青年正是巴山酒肆中,獨自喝酒的那個俊美青年。當青年頹廢的單手枕頭,一副極為慵懶的樣子看著這打鬥的三人時,那邪異的臉上也是漸漸的生出了一絲驚異。
“看來,總算是有點眉目了,不過這兩人的資質太差了一點,好好一套逍遙遊掌法和穿心拳法竟然被他們打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那個小子倒還算是有些本事,竟然以一敵二還能堅持這麼久,隻是……哎……可惜,光憑一身不錯的修為,與這兩人纏鬥,估計不出一百招,內力便會耗盡了。”邪異青年心裏這樣說道。
看他的樣子,也隻是把眼前的這一場打鬥當成一場表演,而他便是真正的觀眾,隻負責看,並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
這裏且不說這神秘的看客,再說熊強與金麵人及銀麵人的交戰。
麵對著這兩種古怪的勢,熊強一時之間也是渾身乏術,他極想悟透這兩種勢,但是又根本無法破解這種勢,被兩勢相壓,熊強不得不實力全開,因為隻要被這兩種勢束縛住,他便極有可能遭到兩人的必殺一擊。
一時之間,熊強霓凰身法不停的使用,再配合一招招強勢的太白劍招,二十四式點穴梅花劍……幾乎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無法突破兩人的合圍,但是無論是霓凰身法還是太白劍招,特別是太白劍招的後幾招劍式,都需要極大的內力輸出,才能彰顯出這些劍招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