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莊主!”萬劍山莊中的一名弟子興奮的跑進了莊主別院——聽劍閣。
聽劍閣中,正在苦心練劍的萬劍山莊莊主厲騰,看著那名不及二十歲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也是眉頭一蹙,一劍揮出,一道淩厲的劍氣便是削在了一株碗口粗細的桂花樹上,立時那桂花樹便是攔腰而斷。
自厲劍被暗河蠟銀聖使伏擊身亡之後,萬劍山莊的莊主之位便是由厲騰繼承了下來。這幾年的時間,厲騰也是勤於練功,將萬劍山莊的鎮莊秘笈,萬劍齊飛練出了一些成就。再加上厲劍死後,莊內的幾位老者為了扶持厲騰,給厲騰以真氣灌過兩次體後,厲騰的修為也是大進,已經跨入了內力一重境的巔峰境界。
厲騰收了劍,臉上雖然是雲淡風輕,但是話語之中已經隱隱透著一股莊主的威嚴,說道:“厲風,越來越沒規矩了,什麼事如此大呼小叫?“
厲劍被暗河伏擊慘死之後,厲騰的心境便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前有著父親在,他能夠躲在父親的羽翼之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少莊主,但是父親死後,偌大的一個萬劍山莊都壓在了他的肩上,他肩負著振興萬劍山莊的使命,肩負著為父報仇的責任。
經曆過這麼多的事,厲騰是真的長大了,蛻變了。
看著長身玉立,麵目端肅的厲騰,喘著粗氣的厲風,在聽到厲騰一陣數落後,也是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但是臉上卻仍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說道:“莊主,天大的好消息!殺害老莊主的凶手蠟銀聖使已經死了。”
”什麼?“饒是厲騰的心境有所提升,但是在聽到殺父凶手死亡的消息,也是讓他有些吃驚。
厲風說道:”蠟銀聖使死了,不單他死了,連伏擊崆峒元定長老的那個黃金聖使也斷了一臂,成為了一個殘廢!“
”這兩人的修為奇高,行蹤詭秘,是什麼人能夠將他們打成一死一殘?“
聽到厲騰如此問,厲風的眼中也是湧現出崇拜的目光,說道:”普天之下,能夠將暗河的銳氣打壓下來的,恐怕也隻有熊盟主一個人了。“
“你是說熊強?到底怎麼回事?給我細細說來!”厲騰此時也顧不得莊主的威嚴,事關他萬劍山莊的仇讎,他必須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暗河的黃金蠟銀聖使設計要挾熊盟主,熊盟主在摩天嶺與這兩人激戰,這兩人聯手,竟然也敗在了熊盟主的手下,蠟銀使被熊盟主當場擊殺,黃金使為求保命,自斷一臂逃走。這兩人一死一殘,暗河這次恐怕是元氣大傷啊。“厲風笑著說道。
一聽這消息,厲騰也是感到震驚,蠟銀聖使的武功,他見識過,隻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可這樣一個絕頂高手,並且還是與黃金聖使聯手,竟然被熊強打得一死一殘,那熊強的武功修為,又該到了如些驚世駭俗的地步?雖然上次熊強斬殺了冷無情,但是這兩人的聯手,絕對不是一個冷無情便能夠比擬得了的。這隻能說,熊強的修為在這段時間,恐怕又有了極大的進境。
想到熊強,他便想起了那年在烏蒙穀外的一幕,當年那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小子,如今卻已經成長為讓他需要抬頭仰望的巨人。如果以前的自己能夠再多努力一點,再多刻苦一點,自己會不會也能像他那樣,成為讓整個武林都仰望的存在?如果以前的自己再努力一點,父親應該也不會那樣慘死在蠟銀聖使的手下。
想到這些,厲騰的心裏也是有些黯然,重重的呼了口氣,同時也在心裏暗暗告戒自己,從現在起,要更加努力的練劍,更加努力的修煉。
重重的吸了口氣,收拾好心情,厲騰看著厲風說道:“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厲風撓了撓腦袋,這才想起他最主要的任務,忙是說道:“莊主,我聽到這件事情,一時興奮,倒是忘了另一件事,武林盟的風雲師叔派人來山莊了,風雷師伯正在大廳招待他,師伯讓我來請少莊主過去。聽那人說,熊盟主還有武林盟主令要發布,讓你去接武林盟主令。”
厲騰一聽,狠狠的瞪了眼厲風,走過去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個暴栗,說道:“你這小子就知道獻寶,竟然連這樣重要的事情也敢耽誤,呆會兒我再處治你。”說完,便是大步向著大廳走去。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一位花白頭發的長者正在與一位三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攀談著。厲騰到了大廳之後,也是將目光在這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他的閱曆不深,眼前的人並不認識。
厲風雷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騰兒,這位是江湖人稱鐵筆判官的朱子善朱大俠。快來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