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胖娃子,行行,出去後,我給你們兩個娃子做來吃。”二大爺高興地說。
一說到出去,村裏有名老實的趙牛有些擔心地說:“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呢。”
趙大叔有些憤怒地說:“如果沒有徐大頭從中作梗,我們就不會在這裏,就是有這禍害,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還是一個的未知之數。”
提起徐大頭,一眾人再次聲討起來,無非是他怎麼壞、怎麼忘恩負義等,就是他小時候摸別人兩隻雞蛋的事也翻出來,對這些落難的人來說,這是唯一讓他們心裏好過一點的事。
等眾聲討得差不多,二大爺臉色堅定地說:“大夥都不要慌,有理得遍天下,我們要相信政府,相信邪不能勝正。”
胖子馬上附和道:“二大爺說得對。”
“就是,我就不相信徐大頭能隻手遮天。”趙風咬著牙說。
被押送過程中,自己和胖子,都挨了不少黑腿,再加上老媽被打,新仇加舊恨,就算徐大頭和金大昆肯罷手,趙風也不肯罷手。
“看來情緒都不錯啊,很好很好。”就在眾人相互打氣時,金大昆突然出現在柵欄外麵,麵帶著嘲笑地說。
“你要幹什麼?”趙風一看到金大昆,馬上就有了警惕。
金大昆是長興派出所的所長,本應保護一方百姓,但是他的官僚主義太重,脾氣也太暴躁,從他當眾給胖子扇了一巴就可以看得出來。
這種人,好對付,但不好相與。
“幹什麼?自然幹我應該幹的事,你們這些人,吃飽撐著是不是,在我管的地也敢鬧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就提你們去錄口供”金大昆說完,指著趙風和胖子說:“你,還有那個胖子,你們二個先出來。”
徐大頭點名要自己整的人,再說這兩個家夥在抓捕時最不配合,那個死胖子還當眾說自己收黑錢,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金大昆不是君子,多等一會都覺得晚。
回到派出所後,喝口水、抽根煙,馬上就氣勢洶洶地找趙風和胖子麻煩。
順便也給官田村的村民施壓。
隻要給徐大頭出氣,一個大紅包絕對少不了,隻要官田村的村民服軟,徐大頭拿到那塊地,自己老家房子的重建和裝修都不用愁,在酒席上徐大頭還承諾,事成後給金大昆買一輛小車。
鎮上領導的態度也很曖昧,一來磚廠是是鎮上的納稅大戶,承擔很多接待任務,二來徐大頭說過,這事成了,他包重起政府大樓的磚,也就是這樣,有鎮領導的放任,徐大頭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無形中,也助長金大昆的囂張氣焰。
胡大叔心裏大急,連忙說:“金所長,為什麼提兩個孩子去?”
“金所長,有什麼事,找我們這些老就行了,不要為難孩子。”二大爺也開口道。
“不要急,你們全部都要錄口供,誰也不能例外,候著吧。”金大昆冷笑道。
“可是....”
二大爺還想說什麼,可是金大昆已經不由分說,讓人帶走趙風和胖子。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趙風和胖子進審訊室,相互鼓勵地看了一眼,他們早就知金大昆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事情都發生了,還是勇敢地去麵對。
和電視電影有座位、有閉路不同,長興鎮審訊室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裏麵擺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窗戶加了鐵柵欄,在東麵的牆上,寫著幾個鬥大的大字:坦白從寬,拒絕從嚴。
“風哥,你聽過沒,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拒絕從嚴,回家過年。”胖子是一個樂天派,坐下時,還沒忘小聲給趙風說個笑話。
這就是大心髒。
“住口,你在說什麼?”金大昆一聽到兩人說話,馬上厲色喝道。
胖子看了金大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金所長,你又讓我住口,又問我說什麼,你是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能不能說明一點。”
出外見識多了,胖子的膽子也變得比普通人大很多,再說這家夥有滾刀肉的潛質,自然沒被金大昆嚇唬到。
“砰”的一聲,金大昆一腳就把胖子連人帶椅踹倒在:“媽的,你這死胖子還敢駁嘴?”
在長興鎮這一畝三分地,金大昆就是的土皇帝,哪個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收了徐大頭的好處,再說他早就看胖子不順眼,這次審訊擺明就是要找他麻煩,一聽到胖子冷嘲熱諷,馬上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