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鄧飛”
“年齡?”
“25”
“籍貫?”
“雲省川江市大石街七巷12號”
“說說怎麼一回事?”
鄧飛打著嗬欠說:“警察大哥,你這些問題都問了幾十遍了,來回問有意思嗎?”
一個瘦瘦的警察一拍桌子說:“怎麼審訊,是我的問題,有意見可以出去後投訴我,現在你隻管回答就行,你最好合作一點。”
“讓我先睡一會再說。”從下午一直審訊到淩晨三點,中途一刻鍾都沒睡過,那些警察不斷地問、不斷要自己回憶事情發展的經過,鄧飛那是又累又餓,眼皮早就打架了,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讓睡。
“啪”的一聲輕響,鄧飛感到有什麼東西照住自己,就是閉著眼也沒用,睜眼一看,不由馬上閉上眼睛,一盞大功率的燈泡照住自己。
被強燈照著,鄧飛感到非常不舒服,忍不住說道:“警察同誌,我說,我說,你先把燈關掉好不好?”
“那好,請你好好配合工作,現在我們重新開始提問。”
於是,鄧飛耐著性子、強打精神“配合”,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有點像熬鷹,一刻不停地耗著,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一種折磨和摧殘。
不僅是鄧飛,就是趙風、楊舒、王成和周小軍也受到同等的待遇,無休止的審問,用拍桌子、放音樂、強燈照射、故意把冷氣調到最低等手法,不讓趙風等人休息,好像熬鷹一樣折磨著眾人。
電影電視經常出現一個橋段,就是要參加什麼重要的比賽時,一些不懷好意的對手,就會用壞招,千方百計給對手製造麻煩,派人去製造種種嗓音不讓睡覺、偷偷在交通工具上做手腳又或派人在路上製造麻煩等,趙風沒想到,自己也會碰上這種情況。
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自己好好參加比賽,不過這次玩得高明,在長興鎮,金大昆為達到目的,那是破壞規則,暴力對待,而這一次高明多了,明明是使壞,卻是一環扣著一環,還采用長時間審訊的方式,自己全身一點傷痕,就是出去後想討回公道也難。
他們是合理利用了規則。
太子、陳家俊、金至尊,趙風對他們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派出所是維護治安的基層單位,為了維護社會安定繁華,像派出所這種特別單位是1年365日、全天24小時工作,警員們按時間輪值。
隊長田妮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和上班族一樣,朝九晚五,都說愛美是女生的天性,睡足覺再加上出門打扮,平日田妮是踩著點報到,可是這天天還沒到七點,田妮就回到派出所了。
“田隊長,今天這麼早啊。”
“隊長,早。”
“小田,吃早餐了沒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候著,田妮一一應付著,無意中看到幾間審訊室還關著門、亮著燈,隱隱還聽到有動靜,不由疑惑地問道:“小齊,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大案?”
小齊是所裏一個普通的警察,也是田妮的手下,聞言馬上回道:“哪有什麼大案,就是隊長昨天抓回的人,也不知為什麼,田副隊長提審了一晚,至於為什麼,我真不知道。”
什麼?自己抓的人,審了一個晚上?
田妮提早回來,就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誰抓的誰審問,可是自己抓的人,卻讓給了別人,從昨晚李所長的神態來看,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糾紛案,就是鬥毆也算不上,至於這般勞師動眾、浪費警力嗎?
田妮心中一動,開口說道:“小齊,你把我昨晚拿回來的錄像帶,拿到我辦公室。”
“是,隊長。”
很快,小齊把田妮從九邦抽調回的錄像帶送到田妮辦公室,田妮沒有猶豫,馬上看了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田妮的臉色變得鐵青: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錄像帶有時間,從錄像上看,自己在衝突前的十分鍾,就接到出警的通知,也就是說,有人一早就設計鬧事,就等自己去收拾,有意無意間,自己成了幫凶。
回想那個叫趙風看自己時那種不屑的眼神,田妮就倍感侮辱。
在很多人還在打工、不明白什麼叫股票的時候,田妮的父親已經一間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家境優越的田妮,做警察絕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那身向往已久的製服,還有那份正義感。
明白真相的田妮再也坐不住,馬上站起來,三步作二步往審訊室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