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訂單的排期來看,經過多方的努力,貨期還有二個半月,支持三個月沒問題,這給趙風不少緩和和尋找對策的方法。
訂單暫時不用太擔心,但是有一樣火燒眉睫:材料。
古代的首飾,品種相對少,用到的原料材不多,但是現在講個性、多元素,像趙風上次做的國禮,光是材料就達到幾十種之多,以前進一批材料可以用很久,因為錢不多,再說人也少,加上趙風也就幾個人,可是現在不同,九邦有超過二千名員工,這些員工還是熟手的員工,每個月消耗的材料都是一個很大的數量。
讓趙風著急的是,原料的庫存告急,準確來說,庫存的配料,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月,因為這件事,趙風第二天就風風火火坐上了前往香港的豪華汔車。
自由經濟社會,世界地球村,現在要賒帳難一點,但是手裏有錢,要買什麼都容易,像首飾配材,花城少說也有上百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也不是什麼管製品,沒人查你買去幹什麼,趙風心急,那是因為現在沒有好的合作對象。
配料不是憑空出來,包括開采、加工、銷售幾個環節,特別是銷售環節,轉手越多,成本就越高,像街邊小店賣的貨,都不知轉了多少手,就像水果一樣,很多在原產地價值幾毛一斤,輾轉到了顧客手裏,翻十倍八倍很平常,九邦需要的量大,拿貨多是從源頭拿。
不僅保證質量,價格也相對優惠。
有些不法分子,在轉手的過程中,以次充好,甚至有人用假的滲進去,一些普通的材料,其它他們賺的也不多,可是落在加工商手上,特別是涉及到出口的商品,有可能一個細節就毀掉了前麵所有的努力。、
不僅僅是聲譽問題,有可能還涉及巨額的違約合同。
由於黃金圓桌騎士的施壓,現在位於行業頂端的大配料商,把九邦列入黑名單,還揚言哪個幫九邦,一律打壓,以至唐悅想盡辦法,還是不行。
做生意,最重要就是開源節流,要想有競爭力,不僅要提供更好的品質服務,還要在價格上有優勢。
像一粒大約是一分的碎鑽,路邊的小配料店大約是7到8分一粒,但是和一手的大代理商拿貨,三分左右就能拿到,碰上行情好,數也懶得數,直接用秤來稱,多少錢一克,從中可以挑出價值更高的碎鑽,別小看這幾分錢,現在流行微鑲、群鑲,有的一件首飾就要三五百粒碎鑽,一批上萬件的量一,算起來要幾百萬粒,這可是一大筆錢。
要是樣樣都比別人貴,早晚被別人淘汰。
趙風在唐悅的辦公室和唐悅碰上了頭。
“BOSS,你來了,喝茶。”唐悅看到趙風來,馬上給他倒一早就準備好的茶。
趙風也不客氣,拿起茶一飲而盡,然後說:“好了,你也知我的性子,說說現在什麼情況。”
“幾個大的配料商都拒絕和我們合作,或者準確地說,他們拒絕給予我們優惠,雖說拿的貨比外麵零售的便宜,但是比別人還是要貴三成左右,一些和我們合作的朋友,受到警告後,也開始疏遠我們。”
“很正常,互惠互利自然好,現在我們九邦成了別人眼中的狗屎,哪個近哪個惹得一身臭。”
生意場上就是這樣,現實得可怕。
別人不可能因為所謂的朋友,得罪那些手段通天的商場大鱷,不祈求他們能幫忙拉一把,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對不起,BOSS,是我沒用。”唐悅有些慚愧地低下頭。
前麵受到挫折,唐悅覺得以自己多年的經驗和人脈,有信心把這件事做好,畢竟在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沒什麼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可是讓唐悅倍受挫折的是,自己的經驗、人脈在現實麵前顯得極為脆弱,這些天不知跑了多少地方、說了多少好話,把臉都豁出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這樣一來,前麵的豪言壯誌都成了空話、笑話。
趙風擺擺手說:“這件事不能怪你,老實說,我這次信心滿滿跑到倫敦,還不是食白果?對了,真的找不到替代品嗎?東歐方麵的賣家有沒有聯係?”
“聯係了,不行”唐悅有些無奈地說:“冷戰都結束了幾十年,對抗早就沒了,那些大配石商都有一個圈子,他們彼此之間有默契,就是我們給出的價錢很有誠意,可是他們依然拒絕,說規矩就是規矩。”
“奇了怪,那個黃金圓桌騎士,真的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控製世界上所有的原材料?那豈不是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