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打開門一看,不由整個人楞了一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得無比燦爛的小胖臉,這小胖臉是胖子胡大海,讓張楠吃驚的並不是胖子,而是站在他身後的趙風。
趙風是農莊的創始人,也曾是張楠的老板,現在的身份是合作夥伴,占有農場不少的股份,胖子來這裏不奇怪,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東遊西逛,不斷地刷臉刷存在感,再說他父母就在農場幫忙,隔三差五得來這裏看望順便蹭飯什麼的,而趙風就不同,沒什麼事基本見不到人,有什麼事都是一句話,讓張楠自己拿主意。
久而久之,張楠都習慣趙風不出現,有什麼事都是自己決定,就是分紅時把他應得的那份給他就行。
“楠姐,好久不見,你可是越來越美豔迷人了。”趙風笑著打招呼。
“美什麼,天天下地幹粗活,都人老珠黃了,倒是你快樂,吃香睡好,還跑去外麵瀟灑了一個月,說真的,我都有些羨慕你了。”張楠有些感概地說。
以前是有時間沒錢,現在是有錢沒時間,張楠都感概自己是一個勞碌命。
胖子笑嘻嘻地說:“楠姐,那是你自個不想,不然,以我楠姐的姿色,隻要小指頭勾勾,不知多少有錢家的公子少爺哭喊著撲上來,帶你回去當少奶奶呢。”
“小胖子,還是你這張小嘴最甜。”張楠一邊說,一邊用手用力擰了一下胖子那張小胖臉。
也不知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動作快,力度足,動作熟練,估計平時沒少做這動作,看到胖子臉扭曲的形狀,趙風心頭一寒,下意識退後了一小步,免得自己也遭她下手。
修理完胖子,張楠這才對趙風說:“趙風,你來這裏幹什麼?”
趙風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威哥在工地不小心,把腳扭了,我媽從家裏帶了一瓶上好的跌打酒,不過留在農場,就來這裏拿一下,順便看看楠姐。”
“什麼,郝威傷了?傷到哪裏,嚴不嚴重?他看病生了嗎?”一聽到郝威受傷,張楠神色一變,連忙追問道。
“沒什麼,就是傷了點筋骨,腳脖子處有點腫,醫生說關係不大,休息幾天就好,他體格好,抗得住。”
張楠這才恢複原來有些淡然的神色,也不提郝威的事,看看趙風手裏那瓶鐵打酒,然後有些冷漠地說:“好了,東西你拿了,人也看了,沒事就滾吧,別妨礙本美女工作。”
“不著急”趙風笑嗬嗬地說:“眼看飯點就到了,這裏的夥食不錯,我吃完飯再走。”
“滾滾滾,你們兩個不工作,這裏沒你們的飯,一個二個懶得抽筋,看著就煩。”張楠不由分說,一手一個把兩人往外推,嘴裏還說著:“走吧,就是賴著也沒用,我讓廚房不做你們的飯。”
等趙風和胖子走遠了,張楠這才有些焦急地自言自語地說:“還吃什麼吃,那邊等著跌打酒呢,敢情不是你們疼就不著急是不?”
就在張楠自言自語的時候,趙風輕輕拋了一下手裏的跌打酒,笑嘻嘻地說:“著急了吧,胖子,剛才你看到沒有?”
胖子很認真地說:“明眼人都看得到,一提起威哥,楠姐整個人的神色都不一樣,聽說他扭傷腳,好像比我們還焦急,你看,飯都不留,把我們趕出,估計是想讓你早點拿跌打酒給他抹吧,嘻嘻。”
趙風也注意到,張楠一聽說郝威受傷,以她無所謂的性子,一下子連問幾個問題,整張臉都是關切,要是普通朋友關係,肯定不會那麼緊張。
人生匆匆不過幾十年,如果說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大部分都說最美好的時光是青蔥的校園歲月,那是彼此都純樸單純,深厚的友誼、無話不談的兄弟還有那種情竇初開的淡淡愛意,那是人生最寶貴的一段回憶。
張楠和郝威是同學,看張楠的姿色,讀書時肯定是收情書收到手軟的小女生,校花級大眾情人,那時候的美,是發自內心的美,沒有刻意、沒有功利,是小男生心內的女神,很有可能,郝威那時就有心思了,以至後來成功,身邊美女無數,可怎麼也比不上初戀愛人。
郝威和張楠,都是那種才貌雙全的人,現在還是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
“沒錯,現在是確認了,兩人都很在意對方,就是都不好意思捅破那層紙,都拖著,可把我害苦了。”趙風有些無奈地說。
郝老太太表態,郝蕾不能“爬頭”,也就是說,郝威的終身大事不解決,老太太不會輕易鬆口,沒辦法,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趙風隻好主動替老太太分擾。
昨天去郝威的玉器店“偶遇”,無意中說現在市場好的藏紅花難買,張楠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趙風說得“無心”,可是郝威聽得有意,當晚就親自駕車,親自把一大包頂級藏紅花送到趙風手裏,說自己無意中看到,就順手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