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朱雀樓的大門打開。
查魚的屍體倒掛在大門之上,整個人的身體,直接耷拉到門口處。他的雙腳被人用繩索束起,高高的吊在門樓之上。血,早己經凝固,地上滴了黑黑的一片。
在查魚的臉上,貼了一張大大的白布書寫的綢條。
上書:欠命還命。
守門的人一看這情況,鬼哭狼嚎的衝屋內跑去。
朱雀樓處於鬧市街上,隨著天色大亮,越來越多的行人在此駐足,無不指指點點。
對麵的一間茶樓臨窗的一張桌子上,坐著逍遙子與熊綢。
二人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悠閑的品茗聊天。
“你說,接下來會出現什麼人?”逍遙子抬眼,看向熊綢。
熊綢看了一眼吊著的查魚的屍體,輕笑了一下,這一切的一切,全然是他熊綢的傑作。
“肖十三。”熊綢直接的提到這個名字。
逍遙子問的問題過於的簡單了,試想一下,查魚可是肖十三的左右手,這左右手都斷了,主子還能好受得了嗎?
二人正在說話期間,果然,肖十三那五大三粗的塊頭應聲匆匆而來,他的手中,提著他的雙錘,一看就是戾氣爆發之時。
能讓肖十三這樣謹慎的人爆發戾氣,著實不是一件易事。
“來人,快把二當家的取下來。”肖十三左右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他吩咐人將查魚的屍體從門樓上麵卸下來。
那一張欠命還命的布條,正好飄到了他的腳邊。他彎腰,撿了起來,細看了一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果然是尋仇而來的。”
這張字條雖然寫的極為簡單,但是,最終的目的己經表現出來了,朱雀樓欠他的命。
“把二當家的抬進去,迅速給總舵主去信。”肖十三看了地上的查魚,痛心之極。
若非查魚貪戀那兩把色子,聽他的話呆在舵中不出門,哪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按我的吩咐,大門緊閉,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跨出大門半步。否則,後果自負。”肖十三有點兒害怕了。
查魚喉頭處的那一劍,穩,準,狠,作為一個練家子來說,他可以猜測到那個的功夫有多高明。
茶樓內,逍遙子品茶輕笑。熊綢端著茶碗,一口氣的將碗中的茶喝了一個底朝天。
“他們都進去了,怎麼辦?”看著緊閉的大門,熊綢問及逍遙子。
逍遙子順手一指大門。“你自己看著辦。”
熊綢坐了半晌,似乎明白了逍遙子所說的話。
稍時,他隨即起身,向樓下走去。
“幹什麼去啊?”逍遙子慵懶的開口詢問。
“進去看看。”熊綢簡單的回答。
“為什麼不走窗戶?”兩個離窗戶那麼的近,隻要熊綢微微一躍,便可直接進入朱雀樓。
“一是不太文雅。再一個,我本討債的,理當大大方方的進去。”熊綢解釋道。
“沉香坊等你,我隻給你兩刻鍾的時間。”逍遙子飲完了杯中的茶水,放在桌上一錠金子,飛身而起,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熊綢來到朱雀樓門前,叩了三聲門。
守門的人開門。“誰呀誰啊你誰啊?”
“我找你家舵主肖十三。”熊綢直接表明來意。
“我家舵主正有事兒呢,別煩了,走吧走吧,改天再來。”那守門的人看熊綢一身破爛衣服,不修邊幅,自然語氣不好。但凡是來找肖十三的人,非富即貴的,不乏江湖人士,可是,卻無一個如熊綢這般的打扮。
熊綢冷笑了一下,他單手一扣,殘陽劍瞬間飛到他的手中,出手,收劍,一氣嗬成,那守門的人,連口氣也沒有來得及出,身體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想必,他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熊綢也不知,他隻知道,他來,便是殺人的。
推開朱雀樓的大門入內,熊綢的舉動己經招來了大批朱雀樓的人的圍攻。
己然見識過熊綢的手段了,他們自然不敢輕易的上前。躍躍欲試的圍在左右,卻無一個敢輕易的上前。
“我找肖十三。”熊綢依然還是這句話。
眾人不敢應聲,熊綢突然間出劍,對著人群中一陣亂刺,隻是亂刺,十七個人驟然倒下,甚至還未來得及還手。
稍時,肖十三提著銅錘而來,單看熊綢的眼神,便知他是來者不善。更別說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了。
“我就是肖十三。”肖十三五大三粗,說出來的話語亦是底氣十足,“敢問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