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扶伊文上樓,進屋後伊文已沒有哭聲,她一聲不響地走進衛生間,沒幾分鍾戴恩聽到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伊文沒有脫去身上的裙子,而是呆滯的站在蓬頭下麵,熱氣將整個淋浴房填滿,以至於伊文不能正常呼吸,嗆了一大口氣。咳嗽幾聲,她忽然清醒過來,這種**目標的行動是女特工的家常便飯,這是不過任務,再有幾次她便麻木了。
戴恩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他看看手表,心想伊文進衛生間已20分鍾,若10分鍾後再不出來,便過去門外喚她,他有點擔心伊文做傻事。
半小時過去,戴恩站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外,正準備敲門,伊文就開門了。素顏的她一臉蒼白,裹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說完,伊文進臥室關上門。
戴恩不好再說什麼,“有任何事請來電。”
“走吧,順便將浴室裏的髒衣服帶出我家丟掉。”戴恩聽見裏麵那略帶賭氣的聲音,不忍在令她心煩。
“好,你休息,我走。”然後,戴恩照伊文意思,將髒衣服帶出她家,扔進大道上的垃圾桶。
回到車上,戴恩撥通李察電話。
“任務結束,拿到合同。”
“你們在哪裏?我與你們會合。”
“伊文公寓樓下,她已休息。”
李察聽出不妥,“伊文使出下策?”
“嗯,心情有些消極。”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總有些抗拒,你在原地等我,我現在過來。”
李察把車停在戴恩車旁,搖下車窗,戴恩將合同扔在副駕座。“今天沒有其他事了,去放鬆一下吧。”
“好,你去BOSS那邊交差吧。”
“那我先走一步。”李察鳴笛離開。
戴恩驅車到常去的酒吧,在吧台點一杯伏特加坐下。這是一家小酒吧,這裏的客人很少大聲劃拳,基本上都是一邊聽歌,一邊喝慢酒聊天。
酒吧裏縈繞著布魯斯,NorahJones的《NewYorkCity》,台上女歌手自顧自地唱,與客人沒有交流。
沒有人聊天,這樣坐著很容易發呆,調酒師打斷戴恩思緒,“先生,需要續杯嗎?”
“再來一杯吧。”話音剛落,一個女子在他旁邊坐下。
“這樣都能再遇到你。”女子先說話。
“是啊,梁德西。”
“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你若不說,我便不問。”
“請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戴恩點頭,“Barman,再加一杯。
梁德西依然著剛才那條黑裙子,不同的是,妝容比之前稍濃,睫毛刷很厚。她抿一口Barman遞過來的酒,繼而把手包扔在吧台上。
“星海街10號,是家父送給那個女人的。”梁德西再喝一大口。
“保姆的母親?”
“正是。”
“但你同保姆仍然和睦。”
“一碼歸一碼。”
“你讓我偷走合同,是懲罰父親還是報複**?”
“當然是報複女的,家父**眾多,唯獨肯將這20層的物業送其名下,我這保姆的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不問我合同去向?”
“那個我不管,況且你定是替人做事,去向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的確,自己一直這麼為BOSS賣命,隻知道一味的完成任務,早就成了一個機器人,一想到自己現在過的機械生活,古中並不能找到任何快樂。
“對了,你的Party這麼快結束?”
“那哪裏是我的Party,我的朋友都找不出五個,不過是他拓展交際的一種手段。”
“難怪你這麼快出來喝酒。”
梁德西抬起酒杯,對著戴恩,“來!為這些見鬼的事情,幹了!”
戴恩與她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我明天回倫敦,不回來了,不管他與哪個女人如何發展,再與我無關。”
梁德西拿起手包,跳下吧台椅,“再見!對了,你叫什麼?”
“都再見了,名字已不重要。”
“好吧,再見小偷。”
梁德西整理下裙子,踩著高跟鞋意氣風發地走出酒吧。戴恩很羨慕她有這種說走就走的勇氣,換做自己,算了,無奈太多,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