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呆呆的站在客棧的大廳裏,手裏拿著心月的信,懊悔不已,自己當時對心月說的隻是氣話,自己隻是著急少爺的安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墨影隻是想把自己的焦急和不安發泄出來,並沒有想過心月會多想,也沒有想過會傷害了心月。看少爺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喜歡上心月了,少爺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感覺,卻讓自己給攪黃了,少爺,會怎麼看待自己啊!還是不要多想了,趕緊出去找,希望心月還沒有走遠,隻要追回了心月,少爺應該也不會怎麼責怪自己了。墨影想完,趕緊跑了出去。
李傲軒在大街小巷瘋狂的喊叫,這時的他,滿臉焦急,額上的青筋都急得冒了出來,豆大的汗珠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地落了下來,兩道劍眉此時也糾結在一起,平時冷漠拒人千裏的眼睛此時也充滿了焦急和恐懼,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王爺,不該做這麼沒有身份的事情,他也沒有想過,這樣會有損於自己的形象,他隻希望在下一個轉身,心月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不知道,心月到底是因為什麼離開自己,可是他寧願心月對他生氣也好,埋怨也好,打也好,罵也好,隻要她毫發無傷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什麼都不在乎。
知道此刻,李傲軒才知道,自己愛上心月了,愛,對他而言,是多麼陌生的詞語,愛,對他來說是多麼遙遠的事情,愛,對他來說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它來了,來的如此猛烈,來的毫無防備,來的毫無知覺,就這麼出現了,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來迎接它,感受它,擁有它,享受它,它就這麼突然地消失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還沒有好好的愛過,還沒有好好的擁有過,還沒有好好的珍惜過,就這麼走了,一點預兆也沒有。
李傲軒感覺自己的胸膛快要撕裂了,心跳好像也要停止了,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自己也曾經受過傷,還受過很重的傷,可是從來沒有這種痛苦的感覺,心裏好像憋著什麼東西,想叫又叫不上來,想喊可是不知道該喊些什麼。
李傲軒的腦袋裏隻剩下心月,初次看見心月,在破廟裏,心月蜷縮在角落,像一隻沒有人要的小狗,默默地等待命運的裁判,李傲軒還清晰地記得,初次抱著心月的感覺,那麼輕盈,好像懷裏的人隨時都會變成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蒼白的臉龐,含著淚水的眼睛,在夢裏還不停地做著噩夢,那時的她是多麼的嬌弱,多麼的無依,自己平靜的心田在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竟然起了漣漪,平生第一次,想要去嗬護一個人,平生第一次,想要去保護一個人,疼愛一個人,他不想懷裏的人忽然消失,他想陪伴她,守護她,不讓她受傷害。
在客棧的心月,經過調養,臉龐有了紅暈,嘴唇有了色彩,眼睛有了生機,看著這樣的心月,自己的心更加肯定了自己以前的想法,他想讓這個第一個撩動自己心田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想要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為什麼哭,為什麼笑,為什麼憂愁,為什麼煩惱,所以他動用了血刃,那是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私事動用過血刃的力量,他本不想讓自己是血刃主宰的事情過早曝光,可是,為了這個讓自己分心的女人,他還是動用了血刃。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看到血刃的情報,他氣憤的想殺人,他想親手殺死那些傷害心月的人,可是,他強忍著沒有那麼做,血刃的出馬多少平息了一些自己的憤怒。自己的這些反常的行為,他知道瞞不過都是老江湖的血刃,所以,豔無雙才會來訪,說是要和自己彙報事情,李傲軒知道,這隻是一個借口,清雪會給自己說血刃的任何情況,她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舉,李傲軒沒有揭穿豔無雙,因為自己心虛。
看到心月逛街時的興奮,一雙眼睛充滿了好奇,不停的東張西望,眼睛裏放射出的光彩是那麼的奪人眼球,李傲軒的心從來也沒有如此開心過,盡管自己討厭人聲鼎沸的環境,但他還是陪著心月來了,隻為了心月開心。
看著心月穿上自己給她買的衣服,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地,整個人顯得光彩照人,清靈的仿佛誤入人間的仙子,一塵不染,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打動了這個從來都沒有對人開放果的心房,他因為心月的開心而開心,因為心月傷感而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