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昧了!
安小兵隻能暗暗替那些男生的眼光歎息,這都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了,怎麼就這麼不成熟,這麼愚昧?
好吧,安小兵承認自己這麼想的真正原因,是不希望那麼多人看著自己的囊中之物。
哪個男人願意把自己的私有東西拱手相讓?有,可都是腦袋有毛病的。安小兵覺得自己還是個正常人。
不過我覺得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因為這廝竟然厚顏無恥地認為顧媛媛是她的囊中之物,這還像話麼。這是我寫的好不好,原創權歸我!
在無數柄利劍中穿行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安小兵神經緊張,心有餘悸,每時每刻都在提防著或許身邊某個男生舉起拳頭,一種大難臨頭和苦苦求生的雙重感覺籠罩著他,他覺得自己的後背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安小兵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跟人胡吹海侃的時候,絕對不會說願意為別人上刀山下火海的屁話,刀山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的。
沒有硝煙的戰爭,往往最能考驗人的意誌。
安小兵經受過重重考驗,才算是到了窗口,然後扶著窗口的欄杆,借此撐住全身的體重。
顧媛媛和胡瑤瑤看到安小兵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麵色很差,呼吸很重,額頭上汗水很多,都有些不可思議,怕他是不是病了。
作為已經對這群如狼似虎的男性同胞的眼神安之若素的兩位大小姐,肯定不能夠理會到剛才安小兵所承受的精神壓力。
“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胡瑤瑤擔心地問他。
安小兵覺得很屈辱,你是在用這種方式侮辱我的智商嗎。不過看了看胡瑤瑤貌似很認真的表情,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沒有,隻是有點點不舒服而已。”安小兵虛弱地笑道,搖了搖頭,勉強撐起身體,像是害了一場大病,上腿竟然微微顫抖,讓他找回了小時候打擺子的感覺。
“哦哦,那就好,我就說嘛,媛媛大小姐請來的保鏢,怎麼可能這麼不行。”胡瑤瑤舒了一口氣,撩了一下耳朵邊的一縷頭發,輕笑道。
聽到這話,安小兵猛然站直身體,把兩個女生都嚇得不輕,胡瑤瑤愣了一下才笑道:
“你怎麼啦,怎麼這麼古怪。”說著望向顧媛媛,可是顧媛媛搖了搖頭,對著安小兵翻了翻白眼,道:“習慣了,他就是這幅德行。”
“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說‘不行’這兩個字。”安小兵很嚴肅地說道,那語氣既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求肯。
胡瑤瑤嘴巴張大成一個“O”型,一臉驚疑,原來如此,鬧了半天,他竟然是對這個表示抗議。難不成……她沒敢往下想了,因為她看過一篇文章,說什麼人越是缺什麼,就越要在這方麵表現的有什麼,所以推而廣之,安小兵對於男人行不行這個話題這麼敏感,不就說明了他在那方麵有隱疾麼。
同情的眼光在安小兵的臉上身上還有……那個地方掃了一遍,胡瑤瑤伸出手來,拍了拍安小兵的肩膀,道:“你很堅強,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提這兩個字。”又轉過頭去,很是悲哀地望了望顧媛媛,搖頭道:“瑤瑤啊,你太不幸了……。”
安小兵和顧媛媛像是看著一頭怪獸一般,看著胡瑤瑤的古怪舉動,都不明白她在幹什麼,安小兵直覺告訴自己,胡瑤瑤的動作肯定跟自己有關,但具體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要是讓他知道胡瑤瑤想的是什麼,他估計肺都氣炸了。
幾個人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旁邊吃飯的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看就是體育組的,油亮的肌肉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很有力量感。
“校花來了,而且還是兩位耶。”
“我靠,這身材,這臉蛋,這骨盆,生兒子肯定相當不錯。”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裏麵一個留著板寸的肌肉男,在他們中間是老大,叫做林峰,大三應屆生,這會兒正色眯眯地打量著背對著自己的兩位美女的背影。嘴裏喃喃低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顧媛媛和胡瑤瑤都背對著他們,自然沒有發現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但是安小兵的這個位置,正好把他們的眼光盡收眼底。心裏就覺得很不舒服,這都什麼大學生啊,目光赤裸裸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