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兵裝模作樣地又是敲腦袋又是眨眼睛,終於想到了剛才和劉洋之間的對話,於是繼續舊事重提。
劉洋快要徹底崩潰了,本來以為剛才讓服務員準備飯菜就把安小兵給打發了,可沒想到安小兵竟然不依不饒,繼續糾纏了起來。
轉過頭瞟了一眼顧媛媛,劉洋一顆心髒快要爆炸了,他實在忍受不了安小兵的厚顏無恥。但是顧媛媛臉上的表情卻非常淡定,一點也沒有責怪安小兵無理取鬧的意思,反而有意思淡淡的笑容,似乎正在欣賞安小兵的所作所為。
劉洋終於明白了,或許這一切都是顧媛媛暗中授意,否則安小兵身為一個保鏢,也不可能這麼隨隨便便。
想通了是怎麼回事兒,劉洋才重新正視起安小兵來,本以為這小子就是插科打諢罷了,沒想到後頭竟然是顧媛媛,看來想要拿下顧媛媛,估計先得把安小兵給徹底解決了,否則顧媛媛估計不會答應。
想到這裏,劉洋的臉上已經是笑容滿麵,在對手麵前,永遠不能氣急敗壞。這是他經商這麼多年來的經驗總結。所以,在安小兵的麵前,他自然不可能便顯得太過憤怒,否則就太掉底子了。
“什麼故事,我突然覺得有些興趣了?”
既然把短期的目標暫時定為安小兵,劉洋自然就隻要集中火力,和安小兵來一個輸死決鬥了,顧媛媛暫時倒可以放在一邊,解決了安小兵,也就拿下了顧媛媛。到時候再威逼利誘,還不怕顧媛媛不答應?
劉洋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他想看看安小兵倒地是不是有兩把刷子,她最喜歡的就是羞辱別人,所以,他覺得安小兵被自己羞辱的時候已經不遠了。長則十分鍾,短則兩三分鍾。
“說來也相當巧合,我要說的這個故事,主角兒竟然也叫劉洋,跟媛媛是同學……”安小兵賣了賣關子,就在劉洋以為他要繼續的時候,安小兵卻突然拖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笑容滿麵,“請允許我抽支煙,講故事的時候抽煙,才有那種神秘感,我都習慣了……”
說著根本就沒有理會劉洋的表情,而是自顧自地從口袋裏抬出一根煙,塞在嘴裏,點上煙,繼續剛才的話題。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那個家夥喜歡上了媛媛,可是媛媛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正好我當了媛媛的保鏢,結果那家夥就吃醋了,找我麻煩,不過很不幸,他輸得很慘,顏麵無存,當著幾百學生的麵尿褲子了……”
安小兵的聲音有種神秘的感覺,懸疑的氣氛被調動,臉劉洋都聽得有些沉醉了,想象著當時的場景。
當他聽到安小兵說起劉洋尿褲子的時候,很想笑,但是隨即卻憤怒了,他分明覺得安小兵這是在譏笑他,他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劉洋是不是安小兵隨便編造出來的。
“貌似也不怎麼精彩啊,我對你的故事很不感興趣。”劉洋的聲音冰冷異常,幾乎要將安小兵的情緒凍結。
他有些不爽了,不慢地看著劉洋,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好好兒的講著故事,是你要聽的,結果現在又是你最先搗亂,你這不是侮辱我麼?”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劉洋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可是沒想到的是嗎,現在竟然被一個青年給算計了。從始至終,都是安小兵一直在控製局麵,他覺得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似乎安小兵氣勢逼人,讓他不得不退縮。
可是安小兵卻總是那副懶洋洋的感覺,似乎永遠都沒有張開過眼睛,眼睛老是半眯著,像是一個看透世事的老者,正用雙眼穿透劉洋的內心。
劉洋有些猶豫了,本來還對自己的勝券在握信心滿滿的,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事情很可能不是這樣,或許,安小兵才是弄吧個勝券在握的人。
這麼一想,劉洋有些坐不住了,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要是輸了,顧媛媛絕對會看不起他。
所以,他決定開始反擊。
“嗬嗬,這個劉洋卻是有些犯二,要是我的話,就絕對不是這樣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斬草除根,斬盡殺絕,絕對不允許有春風吹又生的情況出現。這是作為一個商人的最基本的原則,永遠也不要給自己的對手可趁之機,同時永遠不要讓自己的對手喘過氣,最好是一擊必殺,一擊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