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你放心,這次你把樹給我,我肯定不會到處瞎嚷嚷,咱倆暗中交接,不會有人知道的!”呂建偉賊心不死的快速補充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小呂,我這邊有個電話撥進來了,我就先不跟你說了,等有時間,咱們一起吃飯。”
“嘟…嘟……”
趙哥話音落,直接掛斷了電話。
“嘭!”
呂建偉聽著電話裏傳出的忙音,一腳踹在了茶幾上。
……
電話另一端,趙哥掛斷了呂建偉的電話後,繼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大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給趙哥開車的司機,聽見他跟呂建偉的通話內容之後,咧嘴一笑:“按照你在社會上的地位,想收拾劉寶龍那種地賴子,都能一收拾一個準,而那個剛起步的楊東,更不是你的對手,既然呂建偉願意加價,你為啥不賺這個錢呢?”
“呂建偉太不會做人,平時賺錢的時候,手比誰都黑,整天說什麼在商言商,一點人情味沒有,以前好的時候,他沒把基礎打好,現在有難了,才想起來臨時抱佛腳,你說,因為他多給我十幾二十萬的酬金,我可能幫他嗎?”趙哥不屑一笑:“知道呂建偉為什麼會把電話打給關係很一般的我嗎?那是因為他之前打出去的幾個電話,也都受挫了,看來大家的想法很默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而沒人願意幫他。”
“呂建偉一個穿著鞋的人,去跟一群光腳的泥腿子打架,他這次的選擇,的確讓人看不明白。”司機笑著回了一句。
“人啊,在春風得意的時候不留後路,那麼等到岌岌可危的時候,必然要麵對眾叛親離,你說這大千世界中,又有多少人可能一輩子順風順水的笑到最後呢。”趙哥聽見司機對呂建偉的評價,同樣莞爾。
趙哥的司機琢磨了一下這句話,繼續開車,沒再吱聲。
……
已經被拒絕了一整個早上的呂建偉,並不知道老趙對他的評價,並且依舊在不斷地翻動著通訊錄,但思來想去,他好像已經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了。
“老公,你吃點東西吧。”呂建偉的妻子看著他嘴邊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幾個火泡,有些心疼端著一碗粥,走到了一邊。
“你看不見我忙著呢嗎!在這添他媽什麼亂!”已經被楊東逼得有些焦頭爛額的呂建偉,此刻心中正有一股邪火無處發泄,而跟他搭茬的妻子,自然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呂建偉,你別不識好歹昂,逼急眼了,老娘也不管你了!”妻子被呂建偉罵了之後,倒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並沒怎麼生氣,將碗擺在了他麵前的茶幾上:“老呂,你別記得嗎,當年咱們剛幹這一行的時候,總是被那些大公司欺負,所以咱們接到的活,也全都是那種隻有二三十棵樹的小工程,當時那麼難的日子,咱們都挺了過來,如今的咱們家的公司都做到這麼大了,你這脾氣怎麼反而還不如從前了呢?”
“這不一樣!”呂建偉被妻子安撫了幾句,暴躁的情緒稍減,但煩悶又很快湧上心頭:“咱們以前麵對的,都是那些大公司的競爭,雖然被壓榨的厲害,但是最起碼還有據可循,而我這次麵對的,是一個楊東那樣的地痞無賴,他根本不講理,就跟我玩埋汰的,你說,我能怎麼辦?拎著菜刀跟他拚命嗎?”
“哎,這個楊東既然跟你玩社會上的那一套,要不然,咱們也找點人,收拾他一頓呢?”呂建偉的妻子幫忙出了個主意。
“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最怕的就是讓這些社會盲流子給沾上,我如果能找到社會人,當初還至於攛掇楊東去對付劉寶龍嗎!”呂建偉煩躁的嗬斥了妻子一句:“楊東才是一個剛起步的小混子,就把我逼成了這樣,如果我再找別人去收拾他,這跟驅虎吞狼有什麼區別?等楊東倒了,後麵的人,不是還得找我嗎?”
“咱們可以不找外人啊,我有個遠房表弟,前幾年因為聚眾鬥毆,蹲了三年大牢,你還有印象嗎?”呂建偉妻子語速很快的補充道。
“你表弟,就是那個於誌廣啊?”呂建偉回憶了一下,對於妻子的表弟,他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沒錯,就是他!”呂建偉的妻子莞爾一笑:“就在前幾天,我們家裏聚會的時候,我見他剛剛出獄,手裏沒有錢花,我還給他拿了兩萬塊錢呢,現在你遇見難事了,我如果跟他張嘴,他絕對能幫忙!”
“你這個表弟,托底嗎?”呂建偉聞言,心底頓時升起了一抹希望的曙光,因為他媳婦的娘家親戚,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
“你放心吧,他都在市裏混了好幾年了,也算是混出了名氣的人,收拾一個剛起步的小流氓,肯定一點問題沒有!”呂建偉的妻子聞言,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句。
“行,改天找個時間,你約他出來一趟。”呂建偉沒等把話說完,隨即擺了下手:“算了,也別改天了,就今晚吧,你把他約到咱們家裏來,我請他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