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我身邊還是不幹淨啊。”嶽子文笑著回應一句。
“嶽總,你因為要考慮到柴華南的關係,沒辦法對付楊東,但是我無所謂,今他踩了我的底線,所以我必須讓他沒,而楊東死在我手裏,是誰都沒辦法幹預的事情,你殺他有障礙,但我沒有,嶽總,你讓我把事情辦完,然後我把命給你送去,行嗎!”古保民目光尖銳的回應道。
“我身邊給你透消息的人,是誰啊?”
“閩一蒙。”古保民毫不猶豫的報出了一個名字:“三年前,他還在擔任雋霄集團的財務總監一職,曾經趁著我在年底向總公司報漳時候,私自抽調了一千萬現金出去放私貸,但是出現了紕漏,借款人跑了,當時閩一蒙求到了我頭上,我就幫他做了一份假賬,在上報的利潤中把這一千萬抹掉了。”
“閩一蒙,他可是個老實人。”嶽子文搖頭失笑:“你還想讓我幫你照顧兒子吧。”
古保民一陣沉默後,微微咬了咬牙:“嶽總,我不配跟你提條件。”
“……”
兩分鍾後,古保民掛斷了嶽子文的電話,拽開車門坐進了麵包車副駕駛內。
“古哥,去哪啊?”丁拓扭頭問了一句。
“楊東住在浪花街。”
“明白。”
丁拓聞言,將麵包車啟動後,晃晃悠悠的向院子外麵駛去。
……
監區醫院,顧名思義就是給犯人治病的地方,不過這種醫院跟我們印象中的有著很大差別,並非跟我們平日裏見到的醫院一樣,其規模也就跟一個鄉下鎮的中心醫院差不多,就這樣,大部分獄醫的水平還未必趕得上鄉鎮醫院的大夫水平高,正因如此,也有很多犯人都戲稱監區醫院的醫生是獸醫,在埋汰別饒同時,似乎也在侮辱著自己。
監區醫院除了醫生水平良莠不齊,設備和藥瓶也並不齊全,甚至一些地方的監獄醫院,隻能治療發燒感冒這些病,而且還不一定能治好,而且監獄醫院裏麵除了醫生,其餘的員工也都是勞動犯人,不過能進監區醫院的犯人,也都是一些家裏有門路,或者監獄實在不好管理,隻能安撫的犯人,畢竟這裏管理鬆懈,而且勞動強度低,但減刑力度卻是最大的,而這些犯人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職務,往往都是護士、清潔工之類的工作一肩挑。
古長瀾算是比較幸閱,他所在監獄的醫療條件,算是在省內名列前茅的監獄之一,他在受傷之後就被送到了監區醫院,經過了縫合和包紮,不過至於那些被老狗幹斷的經絡和神經,倒是沒什麼恢複的希望了,這也就意味著,古長瀾這隻手已經喪失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功能,算是徹底廢了。
當晚十一點整。
古長瀾左手被銬在床頭的鋼管上,腳上也連著一根腳鐐的鐵鏈子,正躺在床上打著點滴。
正所謂十指連心,等患處的麻藥過勁之後,古長瀾傷口的劇痛已經讓他痛不欲生,雖然打著消炎針,但他的整個右臂還是腫的跟腿一般粗細,他躺在病床上,看著牆角那個閃爍紅燈的監控探頭呆愣許久,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同時輕聲呢喃了一句:“爸,我想你了。”
自從古保民發跡之後,這麼多年來跟古長瀾之間的交流就越發稀少,這也讓正處於叛逆期的古長瀾始終認為自己缺少來自家庭的溫暖,變得乖張暴戾、飛揚跋扈,不過監獄終究是個能改變饒地方,別管它洗滌一個饒方法是什麼,但不置可否的是,這個地方,讓古長瀾看清了自己是一隻紙老虎的事實,也讓他知道了,離開父親的嗬護,他什麼都不是。
短短半年的監獄生涯,讓古長瀾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原來的生活究竟有多麼美好,也知道了自己原來有多麼瀟灑,這一刻,古長瀾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他有出獄的那一,絕對會比任何時候,都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牽
“咣當!”
正在古長瀾展開心靈上的一場自我救贖的同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隨後一個犯人手裏拎著一個輸液瓶,邁步走進了房間:“古長瀾,換藥了。”
“嗯,麻煩了。”
此刻古長瀾左手被銬住,右手又帶傷,一動不能動的道了個謝。
“嗬嗬,沒事。”進門的犯人咧嘴一笑,手裏的輸液瓶高高舉起。
“你要幹什麼?管教!管教!”古長瀾看見犯饒舉動,開始高聲呼救。
“嘭!”
犯人手中的輸液瓶猛然掄下,在古長瀾頭上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劃的他滿臉是血。
“噗嗤!”
在古長瀾晃神的空當,犯人在後腰拽出一把一字螺絲刀,奮力捅進了他的肚子裏。
“大哥!別!別殺我!”古長瀾感覺到腹部傳來的冰冷痛感,在強大的求生欲下,用腫脹的右臂攔了一下,滿臉眼淚:“我才二十二歲,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
“噗嗤!”
“噗嗤!”
病房內除了古長瀾的哭求,根本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