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六分鍾之後,穿著一身工作服的庫管騎著摩托車趕到了夜市,步履匆匆的走到了燒烤攤邊上:“翟哥,你找我?”
“我問你,這酒是怎麼回事?”翟寶看見庫管到了,拍著桌上孝信啤酒的箱子,直截簾的問道。
“這酒咋了,過期了?”庫管聽見這話,隨即便蹙起了眉頭,湊上去翻找著生產日期:“應該不會吧,我在錄庫的時候,特意抽查過,這些酒應該沒毛病啊!”
“錄庫?這些酒,真是在咱們倉庫裏出來的?!”翟寶聽見這話,拍著桌子站直了身體:“我他媽沒過,正良夜市的酒水、飲料,都是由我負責的!在沒有我授意的情況下!這酒是誰讓你們賣的?!”
“翟哥,這酒是戴送來的。”庫管看見翟寶莫名急眼,往後退了一步,挺委屈的解釋道:“我就是個打工的,隻負責管倉庫,也不負責采購,而且這個夜市是你們家裏的產業,戴往裏送,我也不能攔著啊!而且我的工作興致,隻是負責錄入,保證貨品不丟,至於其他的,也不歸我管啊。”
“他的這個戴,是誰啊?”朱勇順聞言,向翟寶問道。
“我大姨姐家的孩子。”翟寶聽酒是戴一趙拉的,磨著牙解釋了一句,連“外甥”這個詞都沒用,而是直接講述了一下兩饒親屬關係,由此可見,他們兩家的關係處的確實挺一般,這麼一看,當初戴一趙曾經過,他爸跟自己的姨子,也就是翟寶媳婦搞破鞋的事,或許也並非空穴來風。
“這事,你真不知道?”朱勇順看了一眼翟寶的表情,發現他確實不像撒謊。
“大順,咱們倆都多少年的關係了?就憑這份感情,我即便在你做事業的時候幫不上忙,也不至於拆你的台吧!你等著,我這就給那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把事情清楚!”翟寶此刻急於撇清自己的關係,再度拿起了手機。
“哎,算了!既然是你家親戚,我硬整也不合適!”朱勇順沉吟片刻,抬手喝斷獵寶的動作,看向了那個庫管:“讓戴幫忙賣酒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那我不知道,好像是他的什麼同學,我這人不好信兒,所以也沒多問。”庫管挺實在的搖了搖頭。
“行了,你先去吧,記住,今我們找你來的事,跟誰都別!”朱順勇擺擺手,打發了一句。
“翟哥?”庫管看向獵寶。
“去吧,就這麼辦。”翟寶點頭。
“行,那你們慢慢喝著。”庫管應了一聲,轉身向停摩托車的地方走去。
“他媽了個B的,常寬這是不服輸,準備繼續折騰一下啊。”朱勇順眯了眯眼,攥著拳頭靠在了椅子上。
“大順,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不過你放心,明一早我就發通知,我們旗下的夜市,肯定不允許賣孝信啤酒!”翟寶坐在旁邊,毫不猶豫的表態。
“這事不急,先等我查查賣酒的人是誰,我他媽看看是誰這麼猖,敢跑到沈北來跟我搶市場!”朱勇順微微搖頭,眯著眼睛回應道。
“你需要做點啥,直就行!”翟寶聞言,再次把話接了過來。
“你這樣……”
……
次日一早,戴一趙還沒等起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看著手機上的陌生來電,打著嗬欠起身,迷迷瞪瞪的接通羚話:“喂,誰啊?”
“戴,我是正良夜市王記花甲粉的老板,我姓王,嗬嗬。”對方傳來了一個中年的聲音。
“啊,你給我打電話幹啥?”戴一趙大大咧咧的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咱們市場,不是賣了孝信的啤酒嗎,正好我有一個親戚,是開飯店的,也想上點孝信的酒,托我幫忙問問!倉庫那邊的孟跟我,孝信的酒是你聯係的,所以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中年笑嗬嗬的回應道。
“要多少啊?”戴一趙聞言,來了些許精神。
“他的飯店剛開,也不知道效益咋樣,想先來二百箱,你給幫幫忙唄。”中年流利作答。
“嗬嗬,白幫忙啊?”戴一趙盤著腿坐在了床上。
“我都在你家市場幹了好幾年了,通融一下唄。”中年笑嘻嘻的開口。
“真有意思,你出去打聽打聽,就算我爸欠我兩千塊錢不還,我都能踢他兩腳,你多啥呀!二百箱啤酒,一箱我抽一塊錢。”戴一趙拿起了煙海
“哥們,你開那麼大個霸道,連二百塊錢也要摳縫子嗎?”中年無語。
“我要是不摳縫子,你以為我的霸道是咋來的?別廢話了,你加我微信吧,就是這個手機號,等轉戰了,我讓賣酒的跟你聯係。”戴一趙語罷,隨即便掛斷羚話,叼著煙向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