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阿裏話音剛落,一個青年衝上來對著他就是一槍把子,直接把他的頭砸出了一道嘩嘩淌血的豁口。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話了!(索)”阿裏握著淌血的腦瓜子,開始連連服軟。
“現在所有人起立,跟我們從後門離開,如果有人反抗,我們一個都活不了!”翻譯對著眾人 說完話,也按照指令站在了隊伍裏。
“GO!GO!”那名刀手抽出頭目腰間的配槍,開始吩咐眾人出門,而楊東看著身邊那幾個端槍的武裝分子,稀裏糊塗的走進了隊伍裏,對著阿裏低聲問道:“哎,這群人要帶咱們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落在他們手裏,肯定不是好事!”阿裏手指縫往外冒血,呼吸急促的回應道。
“媽的,得想辦法跑!”楊東低聲嘀咕了一句。
“跑個屁啊,這群人都是瘋子,惹惱了他們,真敢開槍突突你!消停聽話吧,咱們不是什麼政治人物,隻要舍得花錢,或許能保命!”阿裏語罷,輕輕握住了楊東的手腕:“千萬別跑,這群牲口腦子都有病,而且是真他媽的不講理!”
“他大爺的,千算萬算,到底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楊東磨了磨牙,心裏都快憋屈死了,之前他搭上阿裏這條線,本想著利用他順利到達邦特藍,沒想到進了海盜窩之後,又被青年黨給抓了,甚至連對方的訴求都不知道,而這群東西,可比軍閥嚇人多了。
“哥們,你在這念叨什麼呢?”阿裏聽見楊東嘀嘀咕咕的,扭頭問道。
“沒事,我說你就是個黑菩薩,真他媽旺我!”楊東斜眼罵了一句。
“你可拉倒吧,我現在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
“嘭!”
阿裏一句話沒等說完,旁邊的一名黑人再度奔著他砸了一槍把子,直接把他幹沒聲了。
……
之前阿裏猜的沒錯,那名刺殺水兵頭目的黑人,的確是青年黨的人,不過並不是被安插的,而是被策反的,而當天這場行動的目標,正是跟水兵組織交易的這批軍火販子。
楊東他們參加晚宴的那棟樓,就是那個海盜頭目的辦公場所,除了他身邊的親信之外,外人是沒資格進去的,而他身邊的衛隊,幾乎全都暗中加入了青年黨,也就使得這場綁架十分順利。
很多人提起中東地區,普遍都會認為是Y拉克、Y朗之類的國家,而這些國家也的確是泛指的中東國家,但實際上的中東,指的是亞、歐、非三洲的紐帶區域,從地中海東部到波斯灣的大片地區都可以算是中東,而索瑪裏其實也可以算是中東國家的一員,受到地區因素的影響,這邊的人普遍宗教信仰濃厚,這裏麵的事不便深說,也不讓寫,總之在中東這邊,能夠跟各種極端組織沾邊的人,都是被長期洗腦的危險分子,一個個多少有點精神不太好,好像有大病似的。
一行人從辦公樓後背被帶出去之後,統一押解到了一台卡車旁邊,早已靜待多時的幾個暴徒一擁而上,像是捆粽子一樣的把楊東他們這十來個人綁成了一串,每個人嘴裏塞上一塊破布,然後又戴上了一個頭套,雖然楊東一直在找機會逃跑,不過看著那些暴徒手裏的AK,最終還是像其他人一樣,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一群暴徒的槍口之下,十多個武器商全都被推到後車廂上,而後那個幹掉海盜頭目的刀手往副駕駛一坐,以副官的身份,大搖大擺的駛離了海盜營地。
昏暗的夜色之下,楊東蒙著頭坐在卡車的車鬥子裏,隻感覺不斷地搖晃,而且冷風呼嘯,除此之外聽不到任何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卡車終於停下,而楊東頭上的頭套也被一把扯掉。
“所有人全部下車,沒有人問話的情況下,不許說話!”翻譯按照暴徒的要求喊了一句話,然後一串人全都開始往車下跳,楊東趁機看了一眼,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村子,遠處是茂密的草原和叢林,近處的周邊全都是木頭棚子,在卡車前方的空地上,還點著一堆篝火,周邊站滿了端著槍的黑人,這些人的服裝並不統一,如果不是有槍的話,看起來就跟平時見到的難民沒什麼區別。
“喂!你們這裏的負責人是誰?我是M國奈特軍械公司的非洲區代表!我是M國公民!現在我要求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出來跟我對話,你們如果傷害我,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楊東剛剛跳到車下,一個跟他綁在一起的白人就歇斯底裏的大聲叫喊起來。
“砰!”
白人話音未落,前方的一個黑人陡然抬手,直接對著這名白人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