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超大喊了一聲,他睜開眼,看到了林姍姍就如夢中自己見到的那樣,麵目猙獰的死命掐自己的脖子。
“放開我。”薑超驚恐的叫道,順勢抬起腳狠狠踢在了林姍姍的肚子上。
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有林姍姍捂著肚子痛苦的坐在地上,那股肉味沒有了,林姍姍的麵容也恢複了正常。薑超晃了晃頭,很快想明白了,自己剛才做了個夢中夢。當他從第一個夢中醒來後,其實是進入了第二個夢中,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清醒過來。林姍姍根本就沒有害自己的意思,她不過是看自己睡著了說夢話,關切的過來看看而已。
“姍姍,你沒事吧?”薑超歉意的說,“剛才做了個噩夢。”
“你看我像沒事嗎?”林姍姍咳嗽著,慢慢坐到了沙發上。
“對不起,我剛才夢到你要掐死我,沒想到是夢中夢,從第一個夢中醒來後發現你還在掐我的脖子,我……”薑超陪著笑臉。
“我掐你的脖子?我就應該掐死你。”林姍姍突然哭了起來。
薑超害怕了:“姍姍,你身邊不舒服嗎?我和你去醫院吧?”
林姍姍不答,許久才平靜下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薑超:“你知道人家這幾天一直做什麼夢嗎?”
“你不是做了一個鬼夢?夢到了那個下水道?”薑超問。
“不是,我夢到的是你,你在夢中侮辱我,一次次的侮辱我。”林姍姍又哭了。
“這……”薑超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林姍姍,夢中的事情,自己又做不了主。
“你知道嗎,那種疼痛,撕裂的感覺,那種委屈,是有多麼的真實,真實到每次醒來我都後怕,可是,我還得每一天都經曆這種羞辱。”林姍姍哭的更加帶勁。
“對,對不起。”薑超隻好低頭認錯。
“不是你的錯,我隻是感到太委屈了,所以想哭。”林姍姍搖頭,她也沒法怪到薑超身上。
兩個人不再說話,林姍姍小聲抽泣,而薑超,卻在想那個下水道。瞎子已經死了,那個紙箱又在瞎子手裏,他吩咐過不能打開,估計那個箱子已經被警察拿走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那個下水道了,那個管理處的老頭不是說下水道那裏死過人嗎,難道這件事情和死人有關?
等林姍姍不再抽泣,薑超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沒想到林姍姍一臉的驚訝:“你說的是那天我看到你的地方?”
“是啊,怎麼了?”
“那裏死的人是我的先祖,每年我爸爸都去上墳呢。”
“既然是你們的先祖,為什麼還會讓白骨暴露在外?”薑超不相信。
“聽我爸爸說,那裏一共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的先祖,另一個是他的仇人,當初遷墳的時候,爸爸隻是遷走了先祖的屍骨,先祖仇人的屍骨,他自然不會去管。”林姍姍解釋。
“也就是說,那個下水道就建在你家先祖的墳邊?怪不得這件事和你扯上了關係。”薑超理出了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