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就要被這個怪臉婆婆大卸八塊了,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被晾在一邊,也許是感受到了此刻自己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才敢悠閑地趴在地上怨天怨地。
“我說婆婆,你就放了我吧,我不過就是一隻小狐狸,又與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要捉我到這裏來,要是我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了您,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雖然沒有人身的模樣,但是那眼神中的乞求可謂精彩,果然是通人性的狐狸,不僅僅口吐人言還懂得人情世故,殊不知,她越是這樣怪臉婆婆就越是不能放過她,看上的便是這隻小狐狸的靈性,沒有了這聰明勁還怎麼用來增強陣法。
怪臉婆婆就從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年少時所受到的傷害,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她的心性,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麻木,她隻喜歡一切有關於陣法的東西,現如今又是因為陣法,要犧牲小狐狸,在她看來沒什麼的,為了這座大陣犧牲是無上得榮光。
現如今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犧牲在所難免,有了這小狐狸的祭祀,一切就會變得更加牢固,一定要做到不出意外。
小狐狸一邊說著自己的缺點一邊乞求著怪臉婆婆放過他,說實話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誠實的將自己所有的缺點都給數的清清楚楚,從前閉口不談的事情,現在都是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
天知道她此時此刻究竟有多麼的絕望,不時的還要活動活動爪子,籠子並不是很大,但是足夠她活動開的了,東瞅瞅西望望,心中想,一定要等到薑浩然來救她,本以為會是很快的事情,但是她想的真的是太簡單的,如此大的一個山洞,設下的機關定然不少,想要進來,談何容易。
無聊之下小狐狸竟然出奇的安靜了下來,滿眼不爽的趴在這幾的爪子上,看著怪臉婆婆的一係列動作,手裏都是些十分奇怪的東西,蜘蛛的毒液,壁虎的尾巴,簡直說的上是一件比一件惡心,但是當那些東西放在一起時卻散發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香,一種她從未聞到過的香氣。
竟然覺得很奇怪,聞著那味道甚至連頭腦都有些不清醒了,迷迷糊糊的,隻是盯著,都忘了其他的動作。
突然,那怪臉婆婆轉過了頭對著不遠處籠子裏的小狐狸嘿嘿一笑,說道:“不要著急,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語氣十分邪惡,就像是江邊小鬼要引誘著她跳進江中,這樣危險的語氣讓她十分的不舒服,一下子便從朦朧的狀態中醒了過來,這一句話可把她渾身嚇得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突然之間就與她說話了呢?還是以這樣一種語氣,突然覺得她之前就不該求著這怪臉婆婆說話來的,現在倒好,想想之前她手裏的所有東西都變成而來什麼樣子,慘不忍睹,不禁後怕,也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會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
想想看,頭和身體分家,雪白的狐狸毛上滿是血跡,太殘忍了,自從怪臉婆婆說完那句話,她的兩隻爪子就不停地抓著籠子,用盡了力氣,好想逃出去,可是現在這個籠子是加了特殊陣法的,根本就不是她說打開就可以的。
“薑浩然,青靈兒,你們快來救我出去啊,我不要再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小狐狸仰天長嘯,然而一點用都沒有,薑浩然根本就聽不見。
薑浩然帶領著青靈兒一路向著山洞裏摸索而去,四周皆是漆黑一片,半點也沒有外麵的美麗景色,兩人很是奇怪,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地方,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
山洞以外真的就是桃花源的模樣,可是一進入這山洞開始,就像是進入了冰窖,寒冷幽深,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薑浩然覺得這應該都是那個怪臉婆婆搞的鬼,一切都是為了阻止兩人進入洞內救出小狐狸。
黑暗之中永遠都潛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會本能的畏懼無限的黑暗,因為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東西從那裏衝到你的眼前,可能是可怕的,也可能是美好的,但還是會被這樣的突然嚇一跳。
山洞的岩壁很高,原本從外麵看上去都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在洞外時薑浩然特別的注意了山洞的高度,隻是高於一個人半個頭的高度,但是現在卻變成了將近十米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隻要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因為在山洞外時中了障眼法,所以才會把如此高度的洞頂有一個錯誤的估計,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在外麵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然後從兩人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中了陣法,不然不會再有第三種解釋的存在了。
然而現在的情況讓兩人更相信是第二種可能,至少從沒進入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隻是到了這裏以後一切才有了變化,一個陣法而已,但是隻要是陣法就總會有陣眼,一旦被他們發現了陣眼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相處了這麼久兩個人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所以不需要用語言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一點一點的摸索前進,小心為上,這陣法他們半點都不了解,再加上那怪臉婆婆對於陣法的精通,難度還是很大的,若是不小心觸動了什麼東西恐怕就要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