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然對他擺擺手說道:“都是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對了,你們這裏有什麼不用的柴房或者空房麼?我覺得還是把她關起來在查看查看比較好,畢竟她的樣子太過奇特,看起來倒像是中邪了一般。”
眾人一聽可能是中邪了,都有些麵麵相覷了起來,這中邪之事雖然聽的不少,但是這親眼所見還是頭一回,不是都說中邪一般都是人變得呆滯麼?可是這個村婦卻不是那樣,而是變得像發了瘋一樣,還想要殺人?!
薑浩然沒有多做解釋,他可以肯定這村婦是中邪了,但是至於原因是什麼他還得進一步觀察,不然根本無從根治。
小道士們領著薑浩然和抬著那村婦麼幾人來到了一處比較偏的地方,這是道觀的西屋,平日裏很少有人來這,所以這裏的空房基本上也就多一些,但是也挺缺少打掃的。屋子被打開的時候還有那漫天的揚起的灰塵,嗆的人口鼻不適。
其中的一人趕緊從衣櫃裏抱出來一床被子將它鋪在床鋪上後,眾人這才合力把那村婦給放了上去。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了那麼長時間,等到全部處理好已經是晚上了。
月亮發出格外清冷的幽光印著大地,讓原本能夠遮住視線的黑暗現在變的還隱隱可見。
小道士們在門外小聲的議論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哎?你們說今天這個村婦真的是中邪?”道士甲指著身後的屋子說道。
“照我說啊,我看鬼上身還更加可信。”道士乙吐槽道。
這道士甲又繼續說道:“我看她平常也經常來咱們道觀,怎的就招惹上了這些不幹淨的東西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道觀啊其實……”道士乙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屋子裏就又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接著那村婦突然猛的趴到幾個小道士身後的門上,隔著薄薄的紙張還隱隱可見村婦那狼狽的模樣,總之就是格外的嚇人,尤其這還是在晚上。
道士甲嚇得連忙後退幾步,卻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磕絆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向後倒了去。
這其它的兩個小道士也都被嚇得不輕,其中道士乙的膽子還算比較大的,他立刻對著其它兩個人說道:“我去叫薑浩然過來,他一定有辦法的,你們兩個先在這看著,絕對不能讓她給跑了出來。”
兩個小道士雖然害怕麵前的這個村婦,但是他們更不願意去找薑浩然,為什麼呢?就因為從這道觀去那個村子裏要經過一個荒廢了很久的亂葬崗,那亂葬崗還經常傳出來許多不可匪夷所思的傳聞,這深更半夜的跑去那亂葬崗還不如留在這看著這個手無寸鐵的村婦比較好。
很顯然,兩個小道士的心裏想的都是一樣的,他們連連對著道士甲點了點頭,說道:“你快去快回!我怕我們在這裏會撐不住!”
道士乙也不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快速的向那村子裏跑了去。
其實他也害怕那個亂葬崗,而且那裏的傳聞一次比一次聽著還要滲人許多,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對著一個大活人見死不救吧。
早知道就不讓那個薑浩然回去住了,讓他在道觀裏留宿一晚該有多好,可是即使是現在這麼想著似乎也沒什麼用了,他還是得去村子裏找薑浩然。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還算清明,倒不至於因為看不見而被小東小西的給磕絆住摔倒。
可是偏偏就在他快要跑到亂葬崗的時候,頭上明亮的視線卻突然變得昏暗了起來,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暗再次籠罩住了他,讓他不由得打了一聲冷顫。
這裏陰森森的,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土堆,地上也都是扔的亂七八糟的陪葬品,有的更甚至是被野狼拔出來的人骨頭!
因為看不見所以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因為如果他要是在這裏摔倒的話,那麼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鬼魂迷惑人的本事可是要大的多啊。
小道士在這些墳堆裏緩慢的走著,他隻能看見視線一米以內的東西。
“真不知道這半夜哪裏來的白煙!搞得人走路都要看不見了。”小道士低聲咒罵著,同時也當做是給自己壯膽罷了。
因為他曾經聽過道觀裏的長老說過,你要是怕鬼七分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欺你七分,所以在鬼的麵前千萬不能流露出膽怯的樣子,而且還要裝作很大膽的樣子,這樣那些鬼魂就不敢近你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