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直到兩輛豐田越野消失好久才大著膽子朝辦公樓走來,見了我劈頭就問:“你怎麼能讓他們把人帶走呢,上麵要是追究起來....。”
“那就讓他們追究啊...”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才嚇得連話都不敢說,現在害怕被追究責任有什麼用:“這群人這麼囂張,有種你別讓他們把人帶走。”
“你....。”
小警察被我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又白了他一眼:“對了,警官你怎麼稱呼啊?”
擺攤得來的經驗,麵對人不管自己心裏怎麼不爽,口上必須給自己留點退路,雖然瞧不起這個小警察,我還是警官警官的叫他。
“我叫白軒,你呢?”小警察見我和他套近乎,不知道怎麼居然開心起來。
“劉逢山,叫我山子,小山都行。”
“我們年齡差不多,我還是叫你阿山吧,這樣聽起來親切。”白軒走到我麵前說道。
我看他隻顧著套近乎,把正事都要忘了,連忙提醒道:“可以,那我就叫你白警官吧,你有沒有古東他們的電話,不知道他們那邊進展怎麼樣了,你還是趕緊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他吧,不然他回來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哦,對對。”白軒聽了連忙點點頭,跑回值班室給古東打電話去了。我則重新回到審訊室,示意大盛桑拿的夥計做到審訊桌旁邊來。
大盛桑拿的這名夥計叫肖攀,看起來也就二十一二歲,手臂上紋著一個蠍子紋身,打著耳釘,一看就是個很桀驁的人。
不過他被剛才的陣仗嚇到了,也見過我下午審訊過肖大盛,這次倒是很老實的做到我對麵,不過眼睛還在滴溜溜亂轉。
我知道他是看我太小,還想耍點花招,可我這麼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是白學的,便決定嚇他一下:“你們膽子不小嘛,這種人都敢得罪,我們警方雖然掌握了證據,但要想從他們那裏把肖老板完整地要回來也沒那麼容易。”
我話說得模糊,肖攀果然被我嚇住,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警官,您說的完整要回來是怎麼回事?難道警察局害怕他們不成?”
“當然是少點胳膊腿什麼的,你們在西河街開桑拿,這樣的事情還見得少嗎?我們警察局雖然不怕他們,但是他們既然敢這麼幹.....。”我斜了肖攀一眼,故意拉長了聲音。
“警官,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小叔啊。”這肖攀也是膽小,被我一忽悠就嚇得說出了真話:“文峰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隻是貪了他一件東西。”
“原來肖大盛是你叔叔。”我突然把桌子重重一拍:“還敢胡說,你們要是沒有殺人,又怎麼貪了文峰的東西!”
“真沒有警官,我和小叔真沒有殺他。”肖攀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我換了個姿勢,故意不理他,閉著眼睛把手搭在椅子上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
肖攀輕輕的站起來,眼睛瞄著門口小聲喊道:“警官,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