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待在高山之巔,在理智的穀地之上。愛情是生活的升華人生的絕頂,它難得出現。”——傑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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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忘了哪個團長和自己說的,反正大意就是,如果一個異性處處針對你,甚至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隻用真誠地表達自己的愛意,就可以暫緩危機。除非你是個路人皆知的混球,要不然這種感性的生物一定會心軟。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團長說的是對的。這麼短短一瞬,沐言從對方臉上至少看到了三種表情:震驚,懷疑,嬌羞。
這個趨勢很好。
“……但我知道我和你之間的距離何止雲泥,所以一直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從未對人說起過。這次我的靈魂來到這裏,仿佛是彌婭的旨意……”
沐言作為一個臥病在床十幾年,除了護士阿姨和自己母親以外沒接觸過幾個異性的真·遊戲宅能說出這些話已經難能可貴了,接下來怎麼編他實在不知,急的滿臉通紅,看上去真的像緊張的說不出話一般。
突然,他靈機一動,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低下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不該讓蘇利亞小姐產生困擾……那些都是我瞎編的,您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好了。”
他不經意間使出了欲蓋彌彰這一招,胡言亂語反而顯得更真實。
蘇利亞怔怔地望著他,或許是因為這番表白的緣故,對方那另類的黑發黑瞳在她看來都有些親切。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一個表白者,茫然地坐到一邊。
感覺脫離了危險,沐言悄悄鬆了口氣。
看樣子暫時打消了對方的顧慮,不過既然沒收到係統提示,就隻有一種可能,即隻有任務目標的聲望發生了變化才會提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一隻僵硬的骷髏送來晚飯,兩人都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他是叫作紮伊克斯嗎?”蘇利亞率先打破沉悶。
沐言點點頭。“你也對他有了解嗎?”
“不,我和團隊一起前往夜色鎮討伐那朵食人花時被他抓住了。”
“那其他人呢?”
“陸陸續續被抓出去了,可能已經……”蘇利亞的聲音有些消沉。
沐言望著那隻骷髏的遠去的背影,心想大姐你多看它一眼,說不定那就是你前隊友的骨架……
“你對他很了解嗎?”蘇利亞又問。“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和你講話時也沒有避諱我在場,其他人明明都被隔音結界擋住了……”
聽到她這樣說,沐言心裏突然湧起一個十分糟糕的想法。
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不對啊——
明明爍花之年她還參賽,後來還訂婚來著……等等,在遊戲裏可沒有自己這樣多嘴的人出現!萬一蘇利亞對紮伊克斯而言和自己有著同樣的作用呢?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這個名為蟈蟈的少年會死在廢棄莊園裏,這間牢房也沒有第二個人,然後紮伊克斯無人可用,隻好將目標對準蘇利亞,因此她才活了下來。
可現在自己不光出現在了這裏,還一副很合他胃口的迷弟樣子……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
“蘇利亞小姐,他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少女想了想。“他好像說過我天分不錯,有必要暫時活著……”
沒跑了!一定是這樣,兩人的作用重複了……
“夏穆先生?”見他再次陷入呆滯,蘇利亞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在。對不起,思想容易跑毛。”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你叫我夏穆就可以了。”
“那好吧,夏穆,剛才聽你們交流,他也是晨星人?不過馬納羅拉似乎是圖靈帝國東南沿海那一帶的地名吧……”
“嗯,沒錯。紮伊克斯先生出生在馬納羅拉,他的前十五歲和一般漁民家的孩子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頑皮了些。不過十五歲那年一場海嘯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成為了一名高貴的法師。”沐言頓了頓,繼續講道:“你可能沒聽過紮伊克斯,但對達米安·瓊斯這個名字應該略有耳聞吧?”
“當然聽說過,達米安·瓊斯,入贅到瓊斯商會的天才法師,他和格莉絲小姐淒美的愛情故事在吟遊詩人口中廣為流傳。”
“沒錯,達米安就是紮伊克斯的化名,格莉絲·瓊斯小姐也是他的摯愛,兩人的感情就像鎏金一樣永恒,但也正因為這份感情,當年的紫袍(40-50級)法師達米安變成了今天的死靈法師紮伊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