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新的排行榜隨報紙一起出爐。
最近蹲在發售點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還有斥候科的學員企圖撬開門鎖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
於是在一連被不知名陷阱擊暈三個人後,他們終於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老老實實等待開門,以及每天開門後那聲糯糯的“歡迎光臨”。
耳朵尖的都聽出來了,這就是那位極樂鳥妹子。
極樂鳥是常出沒於布瑞爾地區亂墳崗的食腐鳥類,而布瑞爾在以前是戰場,後來成了流放囚犯和處決死囚的地方,有人說布瑞爾的地下埋著五米深的屍骨,層層疊疊,再往下才是泥土。
可這樣一個陰森森的地方,卻時常有羽毛鮮豔,尾巴修長,叫聲也異常悅耳的鳥類出現,它們就是極樂鳥,歌聲為死人而鳴。
這一切都符合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
“您剛剛與死亡擦肩而過,讚美彌婭吧……”
這句台詞真是深深印刻在每個去過塞拉芙的人心中。
話說回來,這麼多人圍堵著報亭,就是在期待剩下的內測名額會花落誰家。
果然,這一期又給出了一個答案。
競技場的第一不再是安茹大公,而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路西安·克拉克。
新學員不知道這是誰,忙四處打聽,而老學員則一臉感慨。
那個男人回來了。
他甚至沒有使用代號,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站著上麵,卻散發出一種難言的魅力。
路西安成功擊殺了六級魔獸異瞳貂,這是競技場目前最難,也是學員可選的最難魔獸,畢竟即便是魔法科的老師都不一定能擊殺它。這隻小獸也成功卡住了以“安茹大公”為首的一係列有力競爭者。
但現在,路西安站了出來,成功拿到了第三座白金獎杯,也就是第三個內測資格。
“果然是他,塞繆爾果然把他找來了……”
一位知情人士喃喃自語,周圍的好事者立刻擁了上去,攛掇他講講這裏麵的故事。
“怎麼和塞繆爾扯上關係了?”
“路西安不是早就畢業了嗎?”
“他們以前關係很密切嗎?”
見這麼多人圍過來,知情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清清嗓子,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平時還是要多聽,多看,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很早以前,學院就有兩個團體,當然,不是塞繆爾和巴裏那種紈固團體,而是能包攬年中和年末兩次大比的尖子生團體,前者叫兄弟會,以當今三皇子費洛殿下為首,裏麵還有陰影腳步首領韋德先生的兒子戴斯蒙,以及如今的斥候科精英奧康納、亞諾、雅各布等人。至於剩下那個,就是以路西安為首的血之契約了。
“血契隻要貴族,而且至少得是住在克魯塞街區,自珈藍獨立之前就有悠久傳承的古老貴族,更不要說頂尖的幾人都是議會家族的年輕翹楚。這部分學員在路西安的帶領下始終穩壓兄弟會一頭,尤其是路西安法師,年紀輕輕就參加了不少高塔組織的清剿異端的任務,戰鬥經驗異常豐富,這次能解決異瞳貂也毫無爭議,我看啊,整個珈藍學院恐怕找不出第二個有這種戰鬥力的人了。”
“哼,德列斯也做過傭兵呢,”有人不服氣道。
沒等知情人士開口,就有人嗤笑道,“傭兵?切,我也做過傭兵,我做過十二個任務,克魯貝爾街區的每一棵樹上都有我上躥下跳抓貓的身影,你是不是也要充滿崇拜的將我掛在嘴邊?”
眾人哄然大笑,剛剛開口的小夥子瞬間漲紅了臉。
“其實你們不該小覷了德列斯同學,”知情人笑笑,接過話茬繼續道:“據小道消息,現在兄弟會之所以能獲得白金獎杯,就是因為他用豐富的傭兵經驗幫助了費洛殿下。要不然塞繆爾和巴裏怎麼會低聲下氣地求路西安回來,為他們爭取競技場榜單榜上的內測名額呢?有時候一個人的實力不止體現在拳頭上,還有頭腦。”
“大佬大佬,這內測名額有什麼用啊?反正未來的地下城總要和大家見麵的,提前知道有什麼好處嗎?”
知情人士用看傻子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今年期末大比的試卷終究要攤在每個人麵前,提前看一眼有什麼好處嗎?你這個問題真是無藥可救。而且這次的彩蛋,或說白金獎杯來自於地下城,那麼下一次或許也會誕生於地下城,對這群參與了內測的人而言,他們就有更大的把握再一次獲得獎杯,獲得下一次內測的機會……這是種循環,是種早期的資本積累。”
“哇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有人埋怨道。
“嗬,不公平?”知情人士哼了聲,“我們都去了塞拉芙開門前的宣講會,我們也一同度過了塞拉芙開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體驗著同樣的地下城和競技場,可為什麼在我麵前的諸位沒能獲得獎杯?事實就是我們曾經有機會,卻沒能抓住,等到了結果殘酷的擺在麵前,你又覺得不公平了,哪有這種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