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曉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雖然人到中年,可身段模樣還跟二十多歲似的,一點也不顯老。文龍自從娶了這個天仙似的老婆,就愛若珍寶。
剛成親的時候,自己有傷在身,每夜摟著香香軟軟的妻子幹眼饞,後來火氣太旺實在扛不住了,就連哄帶騙強行按著老婆行了房。
沒想到被自己一碰,曉兒就跟化在他身下似的,軟成了一灘水,怪不得妻子讀的書裏老說女人是水做的呢!感情那不是騙人的呀!
文龍一旦嚐到甜頭,天天夜裏就想那事兒。開始的時候,他瞪著通紅的眼珠子,一次又一次的“征戰”,那不要命的熱情差點嚇死他新娶的老婆。弄的初承甘露的蔡曉特別“草雞”(有蔫了、退縮之意)。好在他比較聽老婆的話,蔡曉一背身子,他就隻好瞪著大花虛棚一個人幹靠。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蔡曉也似乎嚐到了做那事的快活,因此,二人夜裏的活動頻率就漸漸頻繁了。
喚弟沒出事以前,隻要老婆不在生理期,倆人每隔一天就瀟灑來一回,雷打不動。
前幾年,文龍帶著建築隊東跑西去,不管天氣孬好,隻要時間允許,他夜夜都要趕回家,就算不辦事,摟著老婆他也睡得特別香!
可自從喚弟受傷,五個月了,夫妻倆基本夜夜兩地分居。文龍偶爾去北京送錢並探望閨女,就算二人有機會一起緊靠著躺在歐陽的小床上,可是聽到醫生今天才下《病危通知單》,明天又說讓他們做好喚弟站起來的希望幾乎為零的思想準備,再加上醫院老是不斷地催繳喚弟的醫療費,心事滿懷的夫妻倆也就沒有幹那事的心思了!
今夜不同,喚弟會走了,醫療費也解決了,並且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夫妻倆心裏特別歡快,心照不宣地就準備來個“小別勝新婚”!
蔡曉白嫩的身子早就被熱水泡得溫暖酥軟了,此刻正散發著幽幽芬芳……
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軟綿綿的,滑溜溜的,一下子就喚醒了文龍積攢多日的欲望,如同擁抱燦爛的春天一樣,猴急的他抱起老婆搭嘴就親。
蔡曉也有些迫不及待,她拉過文龍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四處點火,蛇一樣柔軟的腰肢配合著丈夫的動作也瘋狂扭動起來……
窗外寒風呼嘯,炕上熱氣騰騰。幹涸了近半年的柳溝河終於迎來了它生命的梅雨季,洶湧的大水一下子就決堤了,白浪淘淘,一瀉千裏……
同一天晚上,十幾裏路外高密城裏的趙書記家,夜已經很深了,可歐陽醫生所在的客房裏還亮著燈光。
住在這個房間裏的大男孩也有記日記的習慣,此刻,他正在燈下桌前奮筆疾書,切不管日記抬頭的時間和天氣了,咱先順著他的筆尖,看看他急牢牢地寫了些啥東西吧……
今夜,我們對坐你的大床上,做了我倆都特別喜歡的“對句”。
我一句,你一句,你來我往,氣氛熱烈。
聽著你的小嘴裏“叭叭叭”地不斷蹦出的絕妙好辭,你也許不知道我有多麼仰慕你!
“描龍畫風難在點睛,吟詩唱詞易於傳情。”我故意引你對出那些纏綿悱惻的詩句,想借此安慰安慰我齷齪的心靈。
可是我大錯特錯了!聽著你神采飛揚地口吐錦繡,不但沒有平複下我近幾日來老是蠢蠢欲動的春心。相反,你鶯聲燕語脫口而出的絕句妙章竟讓我情欲勃發,頭腦發漲。臉在呼呼地燒,心在嘭嘭地跳,就連該死的“千年老二”也有了反應,媽呀,我知道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遊目四顧,這是趙書記夫妻為他們心愛的幹女兒準備的閨房,格調溫馨、色多粉紅,暖氣熱熱的,我和親愛的喚弟麵對麵,眼對眼,促膝對答。天哪!這麼熱,我倆還靠得這樣近——擱誰受得了啊!
狠抓一把頭發,我像山東好漢程咬金一樣在心底大叫三聲:“呀——呀——呔!”
“咦?不管用!”
再像猛張飛瞋目橫矛、據水斷橋,大喝一聲:“哇呀呀……!”
“唉,還是不行!”
“主啊!我真的無計可施了。”
看著你青春的臉蛋,我幾乎控製不了那種迫切要抱抱你、吻吻你的欲望了……
我不動聲色地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他媽的!這思想和身體都太下流了!怎麼能對一個15歲的小孩子萌生出這麼可恥的衝動和欲望呢?
雖然不舍得,可我還是不得不盡快終止這種折磨人的抒情“對句”,那些字眼,對此刻的我來說,簡直就是甜蜜的“砒霜”。
我嘶聲打斷你文采斐然的“對句”:“喚弟,你太犀利了!佩服!佩服!‘對句’,我一向不是你的對手。你抬頭,看看我的臉,是不是都給你憋紅了?再看看我的額頭,是不是被你急得滿頭大汗了?我舉手投降!咱能不能換一個對我稍微輕鬆一點的節目,也好讓我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