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BEN的打擊(1 / 3)

再見BEN的時候已是距蕭然去上海的半個月後,隻是因為BEN的公事,所以他們又順帶在蘇城見麵了,一切都很平常,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BEN去蕭然單位接她下班,還順便帶去了星巴克的熱巧克力和麵包,這也是BEN很久以來最為準時的一次。

氣氛溫馨的台灣菜館裏,穿著禮服的鋼琴師彈奏著貝多芬的《月光》,細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輕盈的跳躍著。伴隨著優美的月光旋律,望著窗外清澈的湖水,舒緩了長久以來狂亂的心境。

BEN一邊陪蕭然吃飯,一邊還不忘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看著今天會議的內容。

“大叔,拜托,你現在可是下班時間,別那麼認真嘛。”

“一會就好啦,丫頭先點吃的吧。”

“哪有人與女朋友約會吃飯還忙著公事的。”

“明天要去深圳出差呢。好了好了,我去洗個手。”說著BEN輕輕刮了一下蕭然的鼻子,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蕭然好奇的坐到了BEN身邊的位子,想看看究竟這個男人整天忙些什麼事情,可是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又一行英語,滿頁的單詞裏計蕭然認識的還不到二十個。就在蕭然放棄這些看不懂的文字準備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BEN的QQ跳出了一個抖動框,還有一行文字,“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聰明,明兒見。”

無頭緒的一句話,讓蕭然看的莫名其妙。

“大叔,這個是誰呀?”蕭然指著電腦上那個對話框問著剛從洗手台回來的BEN。

BEN低頭看了下電腦,然後說道:“一個同事而已。發什麼了?”他坐下來仔細看了遍信息,然後微微揚起的嘴角掩飾不住溫柔的笑容,用一長竄英語回複了信息,便關了電腦。

蕭然看了眼BEN,她想知道那串英語的意思,但她沒有問,因為她明白BEN是故意不想讓她知道的。有時候女人的喋喋不休未必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真相。

那頓晚飯的氣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如往常一樣。或者說對於蕭然與BEN,他們的相處一直是平淡的,沒有太多語言,沒有太多親密的舉動,沒有太多浪漫的氛圍,也沒有太多的電話與信息,平淡如交往多年的情侶一樣。

一餐之後,便又要麵對BEN的離去。蕭然開著電驢把BEN送到了車站。

“丫頭,我走了。”

“大叔,等等。”蕭然叫住了準備轉身進站台的BEN,“來,抱抱。”

然後形式化的擁抱,形式化的goodbyekiss。她卻習慣了,隻有這樣離別時的擁抱和goodbyekiss,才能讓她感覺到與BEN的情侶關係。縱使這樣的擁抱與KISS是自己要來的,至少BEN給了,她就知足了,便可以在心底自欺欺人了。

有些退讓是必要的,有些視而不見是為了規避矛盾,有些坦然是因為不願計較,而過多的放縱與自由,帶給自己的又將是什麼?直到一切的發生,才不得不去證實那些不願麵對的現實。

BEN去深圳的那天,從早到晚連個信息也沒有。忙碌讓蕭然在白天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而黑夜,當月月被秦凡拉去品嚐他的新蛋糕,當身邊空牢牢的一個人,孤單便趁虛而入地襲卷而來。她憋屈了一天,在多少次又多少次,雙手不停按下號碼又刪除號碼之後,但最終她還是撥通了BEN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長長的忙音,然後是移動公司那好聽的卻又機械化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繼續撥打,終於在第三遍的時候,BEN接電話了。

“怎麼才接電話?”

“與法國人在酒吧喝酒,所以沒聽到。”淡淡的口氣,幾多不削幾多無所謂,仿佛蕭然的焦慮他一點也不在乎。

“真的在酒吧喝酒嗎?”那口氣除了疑問更多的是懷疑。

“騙你幹什麼呀。”

“酒吧這麼安靜嗎?”是呀,就算是清吧,也多多少少有些音樂,而電話那頭安靜的就像在房間裏一樣,沒有汽車聲,沒有音樂聲。

“我在酒吧外麵接電話呢。”

“大叔,你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哄,不要總以為我不計較就表示我不知道,我很累。酒吧外麵會沒有汽車經過的聲音,沒有喧鬧聲嗎?”

“我在酒吧,隨便你信不信。”說完電話掛斷了,心也碎了。第一次BEN掛斷了蕭然的電話,她不知道,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如此這般的欺騙自己。

九點的深圳,一個夜生活繁華的深圳,馬路上的汽車在九點就停止了它的行駛嗎?連行人也聽話的不發出一點聲音嗎?深圳的清吧,就能清靜的如同房間嗎?

哪怕是謊言她都願意相信他,隻要能找到一絲絲說服自己的理由。可這個謊言卻假的無法自欺欺人。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心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了沙發上,她翻遍了月月的家也沒有找到一根萬寶路。

方才BEN冷淡的語氣反複在蕭然腦子想起,那個電話掛斷的聲音如利器般久久纏繞在蕭然心間,疼的說不出話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冰冷的眼淚開始不聽話的流下來。她想相信BEN真的在酒吧喝酒,可是誰能給她一個相信的理由,哪怕電話那頭有一點點風的聲音,她也會選擇相信。

倔強如孩子般的蕭然,明知道不能再糾纏,卻依然念念不忘,無數個關於深圳那頭的影像出現腦海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