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濤真的有些驚呆了。雖說自己不算是見過很大世麵,但是從學校到社會,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縱橫官場這幾年來,各種充滿誘惑的女人也是層出不窮,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像眼前這種氣質的女孩。
尉遲蘭心看到王濤從回憶的神態中醒了過來,淡淡的說道:“你好我是尉遲蘭心。”沒有確認王濤到底是不是王濤的情況下,尉遲蘭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的言語之中充滿了極大的自信。
王濤聽到尉遲蘭心的聲音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聽到了仿佛來自雪山頂上的一串仙音妙樂一般,柔和中卻不失清脆,婉轉裏卻帶著執著,此刻王濤突然產生了一種幻覺,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仿佛是小說裏描寫的那樣,雪山頂上那一朵潔白的雪蓮花冰清玉潔,迎風傲骨,冰肌玉骨,雖然楚楚動人卻又讓人生不起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心。王濤在打量尉遲蘭心的同時,其實尉遲蘭心也在打量著王濤。
在她的眼中,王濤雖然用那樣的目光灼灼的直視著自己,但是他的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普通男人眼中的那種不懷好意的感覺,有的是一種驚訝和一種欣賞。她第一次看到王濤的時候,便看到了王濤剛開始表現出來的那股淡淡的憂傷的神情,對此她感覺到了十分意外,不過當王濤從憂傷中逐漸醒過來之後,她對王濤的觀感卻又有了新的變化。
眼前的王濤是一個十分陽光的男孩,而且是一個很有修養的大男孩,很直接毫不做作的樣子,她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王濤絕對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大男孩,她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在那麼一瞬間自己會生出這種感覺,但是她此刻卻十分篤定。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沒有再說話,同時邁步向紅石公園西門門裏走去。兩人就那樣一直沿著小路默默的走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公園的小路上此刻異常的安靜,王濤和尉遲蘭心慢慢的走了一會之後,尉遲蘭心依然是一句話也不說,目光一直直視前方,一個人就那樣悠然自得的走著,就好像身邊跟沒有王濤一般。
走了有十分鍾分鍾之後,王濤有點沉不不住氣了,首先打破了沉默說道:“你不會也是被家裏逼著過來相親的吧,我可是被逼的,實話實說。”尉遲蘭心沒有看王濤,而是淡淡的說道:“逼又如何,不逼,又如何呢?”
王濤一愣,沒有想到尉遲蘭心竟然是這種回答的方式,便說道:“難道你心中沒有任何怒氣嗎,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嗎,現在早已經不是過去了,早就提倡戀愛自由了。”尉遲蘭心繼續平靜的說道:“怒有何用,不甘又能怎麼樣。”
反問句,又是一個反問句,而且字裏行間卻又流露出一種看淡塵世浮華的冷靜與淡然,似乎再她眼裏這一切都無所謂。這一刻,王濤被眼前這個女孩的氣質和話語給深深的震撼住了,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孩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陽光燦爛,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內心卻是好像是一個難以逃脫宿命囚籠的仙子,甚至有點十分可憐。
兩人之間的對話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兩人又向前走了大概兩三分鍾,尉遲蘭心突然停下來問道:“你對我什麼感覺,可以告訴我結果嗎?”
這句話說的太直接了,直接到王濤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尉遲蘭心這樣一個柔順的女孩竟然對自己問出了這麼具有衝擊力的問題,而且聽她說話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和自己談一件交易一般,根本不是相親。王濤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所以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王濤說完後此刻該輪到尉遲蘭心愣住了。在她過來相親之前,尉遲蘭心也曾經聽家人和朋友說過王濤的事跡和經曆,尤其是王濤的表妹,添油加醋的說了好多,知道王濤的名氣,而且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才,像他這樣的男人最不在乎的應該就是女人,所以,她才敢問的那樣直接,那樣坦誠。然而,尉遲蘭心萬萬沒有想到,王濤的回答並不是否定的,而是直接說不知道,這一刻,尉遲蘭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尉遲蘭心看了王濤一眼說道:“我回去了再見。”說完後,尉遲蘭心嫋嫋的背影消失在公園的小路上,漸漸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