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廳長的辦公室後麵是一個萬裏長城的壁畫,當然,一眼看出,就是高仿品,但是氣勢還是很宏大的,與前麵的辦公桌色調形成極大的反差,王濤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背後有靠山。
辦公桌前麵是一個會客區,沙發成品字形狀擺設,尤其是在北麵,有一個碩大的魚缸。王濤數了一下,一共9條魚,這象征著唯我獨尊,九為大。
看來秦廳長對風水很相信啊,王濤暗暗的想到。
此時秦廳長還是沒有搭理他們兩個,兩個人就這麼尷尬的站了十多分鍾。
終於,秦廳長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冷冷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故意的說道:“你們兩個誰是王濤啊?”
王濤對這種把戲顯然是充滿了不屑一顧的神情,作為在官場奮鬥了這些年的王濤,可以說什麼世麵什麼把戲沒有見過,他心裏非常的清楚,這是秦廳長在故意的顯示自己的權威。
“我是王濤。”王濤不卑不吭的回答,並微笑著看了秦廳長一眼。
“作為一名公務人員,簡直就是大言不慚,在不了解事實真想的前提下就輕易許諾,而且,這是你的本質工作嘛?”
“你不是在黨校參加學習嘛?學習就學成這個樣子?”
“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嘛?”秦廳長一連問了三句,並對著王濤擺了擺手,意思是你不要回答我,我也不想聽。
“你是李建新吧,那我來問你,關於臨山車禍的案子,是你在具體的負責嗎?”秦廳長冷冷的說道。
“是的。”李建新幹脆的回答道。
“那為什麼一直在違抗上級的命令,一直拖延到現在還不放人?”秦廳長拉著唱腔的語氣說道,顯示著自己的威嚴。
“事情沒有處理完,受害者這邊沒有任何交代,憑什麼放人。”王濤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讓你說話了嗎?”秦廳長冷冷的說道,瞪了王濤一眼。
“我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呢,也不是為了批評你們,我理解你們的工作,但是呢,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件事,上級領導引起了高度的重視,希望你們還是以大局為重,我相信會會給死者家屬一個圓滿的交代的。”
秦廳長語氣稍微的緩和了一下,開始用上了打個巴掌給個棗的計謀。
“是這樣的,死者的家屬要求對肇世司機繩之以法,畢竟他屬於酒後駕車,還涉嫌逃逸。”林建新冷冷的說道。
“這樣吧,我們就坦誠布公的說一下,也希望引起你們的重視,這次事件的肇事者令凱你們可能不了解,但是他的老爸是誰我想你們兩個也知道了。”秦廳長說道。
李建新看了王濤一眼,王濤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我當然聽說過。令一華是現任的領導,而且是手握重權的領導。”
秦廳長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他相信兩個人知道肇事者是令一華兒子後,應該會知難而退了。
此刻,秦廳長又低聲地說道:“所以說我們在處理這個事情上,還是要謹慎加謹慎的!況且上麵也已經來打招呼了,我們這次恐怕我們得把人放了。畢竟以大局為重啊,我們省的發展也需要令首長多多支持的啊。”
這次秦廳長沒有說我,而是我們,顯然,是故意把他們三個綁在一起了。這就是領導說話的技巧和學問,很明顯的意思就是這件事如果我們同盟了,也不會少了你們兩個的和好處。
王濤故意的退後了一步。
故意的懷疑驚訝的目光看著秦廳長說道:“秦廳長剛才我沒聽錯吧?咱們怎麼能隨便放人?那咱們怎麼跟市死者家屬交代?怎麼跟臨山的老百姓交代?畢竟這件事從法律層麵上是不通的。”
秦廳長聽的出來王濤說的是咱們,而不是我們,開始有些看不懂王濤了,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故意裝不懂呢還是真的沒有聽懂?
秦廳長接著說:“王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聽懂,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玩文字遊戲,也沒有時間和你打啞謎,放人是上級領導決定的,我們作為幹部,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上級的命令,我這麼說,懂了嗎?。”
王濤還是裝作不懂的樣子再次打斷他問道:“秦廳長,我抱歉的問一句,您說的這個上麵到底是指什麼上麵,能不能具體點?”
秦廳長聽到王濤這麼說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他又重新審視了一番王濤。
秦廳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後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件事請你隻是事情的見證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你沒有資格在這裏問東問西的。”
王濤笑了一下說道:“沒錯,秦廳長教育的對,我確實沒有資格和您談論這件事該怎麼處理,畢竟我也不是警察,也不是事情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