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開車把我送回宇晨家後,臨走前說道:「今晚你玩得開心嗎?」
[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點點頭,嘴角勾起燦爛的笑容,向著他的臉上吻下了唇印後,跑進了屋裏去。
門關上後,站在門的另外一邊,原本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頭部又開始慢慢的疼了起來,就像亮著青燈要轉變成橙色一樣,隨時隨刻的提醒著我生命正在往終點。一支手抱著頭部,另一支手支撐著身體慢慢的爬回房裏,以免吵醒宇晨哥哥,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走著,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爬到床上縮成一團承受著疼痛。直到淩晨三點,頭部完全停止了疼痛,才慢慢的爬到床旁盤坐著,雙手抱著雙腳靠在床旁發呆。眼睛直望向窗外的星星,雖然在上萬粒星星當中,有幾粒是特別的黯淡,但是在這黯淡中星星也用盡了所有的能力去維持它所散發出的光芒。而我的生命呢?又能維持多久呢?不敢想下去的搖著頭,自知命的長短不可為抗。所以這段感情不能繼續下去,如果繼續下去也隻會拖累他。
天一亮,廚房裏傳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吵到了正在房裏熟睡的宇晨,害得宇晨誤認為有賊進屋了,而且這個賊啊!八輩子都沒得吃竟然躲在廚房裏偷吃。宇晨在房裏隨手一拿,手裏拿了一支木棍,依萍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的躲在宇晨的身後,隨著他慢慢的走靠近廚房。這時我正好拿出一盤往餐桌上走去,宇晨警覺的舉起了木棍,一發現有人,木棍往下打。望著木棍往頭部的方向,自然的舉起手保護自己,結果我的手都黑青了。
宇晨像受了驚嚇一樣的望著手中的木棍,緊張的丟掉手中木棍,跑到我身邊捉住我的手,繼續說道:「你幹嘛不躲開啊!你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的手怎麼樣,還能動嗎?都黑青了,走我帶你去看鐵打。」
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望著著急的宇晨,對著沒有血緣的我如此的關心,讓原本想放棄生命的我找回了生存的意義。沒有回答的一直搖著頭,眼淚又開始像泉水一樣的往外流。
「怎麼了,手很疼嗎?」看到我流眼淚,宇晨不知所錯的害怕又弄疼我。
滿臉都是淚水,不斷的搖著頭說道:「不疼,一點也不疼。」
依萍看著我不斷的流淚,隻好走向前幫我擦掉眼淚,說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聽到依萍的話,宇晨也走到我麵前說道:「依萍說得對,而且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和我聊。但是,你可以找依萍啊!畢竟你們女人之間比較好說嘛!]
內心的掙紮無法表達出來,隻能用感謝的眼神望著他,感謝他扮演著哥哥的角色,好讓我找回哥哥的感覺。每當宇晨深度的扮演著時,我更無法抗拒的接受這份感情,反而越來越深得沒有了他心裏空空的,就像缺少了些什麼一樣,不。。。。。不行,哥哥隻有一個,唯一的一個,誰也不能取代,可是他已經不理我了。
「我沒事,你看我的手真的沒事。」用盡所有的力度努力的搖動著手,強忍著疼痛的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可是臉上的表情無法騙得了人,疼痛的表情最終還是透露出來了。看著愛逞強的我,他們不知該笑還是哭。隻好在櫃子裏拿出鐵打酒幫我擦,然後才送我去上班。
這一刻,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在次回到公司。一次又一次的從包包裏拿出一封辭職信,緊張的在俊熙辦公室門外走了幾時回,擔心害怕的幻想著他的表情。手裏拿著這封辭職信,一拖再拖的直到了午餐時間,終於等到了所有人不再時才把辭職信和一切檔案都放到了俊熙桌上。這時,整個人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於是獨自一人來到了附近的餐廳,卻碰巧在這遇上了他們。望著他們的目光,心裏不知不覺的又開始緊張起來了,害怕自己會再次心軟,為了避開他們的目光隻好掉頭離開,可是卻被靜怡叫住了。
「雅琦,這裏有位子。」為了要讓我們盡快和好,靜怡居然主動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我。
突然被叫住,心情複雜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卻不想讓他們看到。
看著完全沒動靜的我,靜怡更加著急了起來,害怕文萱會更氣,到時想要和好如初就會難上加難了,為了不要把事情搞得那麼僵,所以她主動走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說道:「雅琦,來。。。。我們那裏有位子。」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看著靜怡拉住我的手搖晃著,眼神卻發出哀求的信號,在這刹那我的心軟了,對著她點點頭說道:「好吧!」
隨著她來到了位置上,還將自己的位置讓了給我坐,就坐在文萱和靜怡的中間。1分鍾,2分鍾,。。。。。從我坐下來時鍾就開始倒數著,周圍的沉默安靜得連時鍾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靜怡看情況不妙,想將這局麵化解,拿起餐單自己先開口說道:「對了,聽說這裏的招牌菜很好吃,要不要試試看?」
其實,我知道靜怡很想要我們變回以前那樣。那時,我們姐妹三人有難同當,無所不談,比親生姐妹還要親,可是當年快樂的時光都流失了。麵對著靜怡努力的爭取,自己覺得很慚愧,也想離開之前為她們完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