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帶著穆心夢和安柔粗略的又逛了一遍寧城之後,就按捺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在路人的指引之下走到了彌河邊,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船可以讓供自己過兩日參加比賽用。
所幸的是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普照,曬得人周身暖洋洋的,穆心夢遠遠地望見波光粼粼的彌河,心情也好了很多。
此時彌河周圍有很多少年公子在,有些看起來是帶著自己做好的船來試遊的,還有一些看起來是愛好文學的圍坐在一起吟詩作對、喝酒飲茶,整個彌河邊看起來十分的熱鬧。
寧城雖然距離皇城較近,但與皇城相比並不怎麼開放,就是在大街上,也少有適齡的少女走動,所以穆心夢和安柔她們的出現自然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穆心夢敏感的覺得不管是岸上坐著的人還是那些改造船的人,眼睛都裝作不經意的看著她們,這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隻有柳昭昭像是屏蔽了這些視線一樣,伸著頭望著有沒有合適的船可以用,但是這裏的船看起來隻能慢慢的遊,怎麼也不像是可以用來比賽用的。
“這位姑娘,你在找什麼,我對彌河周圍很熟悉,不知道可不可以幫你?”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身著藍色衣衫的公子對她們說道。
他看來眉清目秀,眼神明亮,一派瀟灑自然,有著不輸於陳子浩的隨性氣質,瞬間就獲得了穆心夢的好感。
柳昭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要租一條船,你可以幫我們嗎?”
那位公子笑了一聲道:“自然是可以,我知道這裏有一個劃船劃得很不錯的船家,他在彌河劃船有四十多餘年了,三位姑娘可願意一去?”說完他還特意笑著看了穆心夢和安柔一眼。
穆心夢還沒來得及和柳昭昭商量,柳昭昭就一拍手掌說道:“去,為何不去?”
那名藍衣男子爽朗的一笑道:“姑娘真是性情中人,果然豪爽!”
柳昭昭被誇,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
穆心夢雖然也不反對和他同行,隻是看柳昭昭馬大哈的樣子,不免心裏搖頭,她有禮的對那藍衣男子說道:“那就謝公子了。”
“不必客氣,應該的,我怎麼忍心看著三位如此美貌的姑娘們站在這裏受冷落呢?”他調笑的說了一句,但是穆心夢覺得他說的是他的心裏話,並不像她尋常聽到的那樣令人覺得厭惡。
“那就煩請公子帶路吧?”穆心夢也笑著說道。
藍衣公子聞言作了一個請的動作,柳昭昭與他走在前麵,穆心夢和安柔對視一眼,跟在他們身後。
那藍衣公子身後,剛才也有幾個躍躍欲試的公子,在看到是他之後,不甘心的走了回來,不過這些穆心夢他們自然沒有看到。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是要坐船遊彌河嗎?”那藍衣公子一邊引路,一邊問道。
柳昭昭佩服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不過我們不是坐船遊彌河的,我們是想租船的。”
“哦?”
柳昭昭興致勃勃的說道:“過兩日不就是寧城三年一次的劃龍節了嗎,我們知道的晚,所以準備的晚,自己做船是來不及了,所以我們就想著要租一個船來參加比賽。”
藍衣公子聞言點頭說道:“我隻知道坐誰的船好一些,要是租船的話可能會有些困難。”
柳昭昭蹙眉:“不可以嗎?”
藍衣公子一笑道:“也不是不行,我們這裏的船大多都是劃船的人自己做的,不過如果你們的錢財足夠的話,要是買一條船應該更有人願意去做。”
柳昭昭聞言,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隻要是錢財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正在尋找柳昭昭的陳子浩,不知為何打了一個噴嚏,咦,不對啊,他明明覺得一點也不冷的,怎麼有點莫名的寒意。
他搖了搖頭,想著要去彌河周圍看一看,有可能柳昭昭她們去河邊玩兒了。
“三位姑娘看起來如此尊貴,自然不把這些放在眼裏了。”他笑了一下笑,說著帶著她們順著彌河走到了彌河上遊處,來到了上遊之後,這裏的人明顯也少了很多。
倒是河邊停靠了許多船隻,看起來有大有小,柳昭昭一路走著,看花了眼。
安柔出聲問道:“聊了半天,不知公子名諱是什麼,不知該如何稱呼?”
藍衣公子聞言懊惱的拍了拍額頭,說道:“真是該死,我怎麼忘了介紹了?”說完他正正經經的作揖道:“鄙人姓趙名才,家裏做些小本生意,世世代代都在寧城,可以說是老寧城人了。”
安柔看他穿衣品味皆有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家,心道他說的小本生意,很可能是大筆買賣。
她笑著說道:“趙公子謙虛了,我們三個是與朋友一同來寧城遊玩的,這次能遇到趙公子,得到趙公子的幫助,是三生有幸啊。”
趙有之聞言謙虛的說道:“能認識三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趙某才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