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幽幽醒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不顧疼痛的爬起來衝進屋子,屋內也沒有一個人,隻是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留有一張字條:“秋玉我帶走了,她中毒太深,再不診治的話將會死路一條,雖然如姬是我的人,但是我仍然覺得秋玉下毒一事定有蹊蹺,有太多疑點你沒有注意了,希望你能還秋玉一個清白,等到水落石出之後,我會把她還給你!司徒遠頤留。”
凝宇大吼一聲,施展輕功奔向大殿,率領衛隊包圍司徒遠頤的府邸,所有的侍從都還在,惟獨不見了主人。有侍從稟告,中午十分司徒遠頤帶回來一個昏迷的白發美人,然後帶上一個老婦人從後門乘座馬車不知去向。
“那個老婦人是誰?”凝宇問道。
“奴婢不知,不過聽主人叫過她宋二夫人,是差不多一年前被主人救來的。”
“一年前?”凝宇沉思。
身旁的劉公公提醒道:“皇上忘記了?一年前玉妃娘娘獲罪,宋王府被判抄家,後來回報說王府二夫人不知去向,因為二夫人是玉妃的親生母親,所以皇上您隱瞞了下來。”
“你的意思?”
“奴才認為,這個老婦人極有可能是玉妃的娘親。”
當下不再追問,凝宇派人前去攔截,但是護衛們都無功而返,正當凝宇要下詔宣布司徒遠頤的出關憑證無效時,關口傳來消息,司徒遠頤早已手持憑證向南夷國邊境駛去。
凝宇把司徒遠頤留下的字條交給太皇太後,趙氏仔細看完,點頭笑道:“果然和我的想法一樣啊!”
“皇祖母的意思?”
“我一直覺得秋玉下毒一事有頗多疑點,她身在大殿,時刻在皇上身邊,哪裏有時間去準備砒霜?如果她想毒害如妃又怎麼會偏偏選在人多的時候動手?王太醫醫術高明,可是卻檢查不出如妃身上中毒,這一切皇上沒有覺得可疑嗎?”
“孩兒的確也有疑惑,可是秋玉自己也默認了啊!”
“我看她不是默認,而是說不出來!”
“孩兒不明白。”
“你剛剛說,你去看秋玉的時候,她的頭發有一半已經便成銀色?”
“正是。”
趙氏沉吟道:“但願這樣孩子能度過這一次劫難啊!”
“孩兒怎麼不懂皇祖母的意思?”
“你當然不懂了。”她示意皇上坐下,“秋玉中毒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凝宇點頭。
“她中的不是一般的毒,還是一種很厲害的蠱毒。這個毒是她的父親宋王爺讓她服用的,服下第一層毒藥,王爺讓她發誓絕對不能愛上皇上,於是蠱毒便起作用了,因此她後來才會常常發病,但是第一層毒藥是會隨時間慢慢消解的,於是就需要第二層來鞏固,等她服下第三層便無藥可解,就連想你一下也會心痛昏厥。按照你說的,她可能已經中了第三層毒了。”
凝宇的心像被糾結一樣的痛,難道她這三個月以來一直是這樣生活在劇痛之中嗎?他清楚的聽她呼喊著:求求你!不要再痛了!我不會再想他了!不會再想他了!天哪!自己冷酷的讓她這樣痛苦卻毫無辦法,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看到皇帝如此痛苦,太皇太後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半晌說道:“皇上不必過於焦心,很多蠱毒就產自南夷國,也許司徒公子這一去可以救秋玉一命呢。”
“她後來的毒又是怎麼中的?”痛苦之餘他開始思索了。
“依我看來,她應該是在這宮中中的毒,而且這個施毒的人很明顯也是想要挾她加害於你的,她也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一直因為畏懼什麼而不敢說,因此這恐怕是一股對你很有威脅的勢力。”
凝宇低頭沉思,良久,吩咐道:“傳小梅來見駕。”
大王子的回歸南夷國舉國上下一片歡騰,但是司徒遠頤沒有停歇,立即將他的老師雲中鬆和徒弟請進府整治秋玉的毒。
“這是一種蠱毒。”
“老師看出來了?”
“恩!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她中毒已經有很長時間了,而且毒性已經到了第三層了,依我看來,她的時間不多了。叫我徒弟進來吧。他才跟了我沒多久,也讓他見識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