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泓到底做什麼去了?總覺得許久沒看到她了,難道是結交了什麼小公子,連搭理咱們得時間都沒有了?”
黃奕十分好奇韋泓的去向。要知道韋泓這人一向寡言少語,跟在楚雲紇身後磐石一般,就連楚雲紇去個茅廁她也在外麵守著,堪稱親兵的典範。現在親兵楷模都不陪著自己的主子了,怎麼會不讓人覺得奇怪!
白芷立刻接一句還真是,說完得意洋洋地一看黃奕。“雖然韋泓不曾明說,但我每次看她出門都是急匆匆的,身上也打理得異常整潔,每回回來都是滿麵春光的,還動不動對著什麼東西發呆,呆著呆著就笑出來了……”
“這不就是思春了嘛,是哪家的公子,漂亮不?”黃奕瞬間被勾起了八卦之魂,拉著白芷開始探討。可惜韋泓始終個性靦腆,平時又嘴嚴,白芷這種粗神經能發現她的不正常已經十分不容易,要說更深入一點,卻是不知。
白芷把回了皇城和她們有交集的公子數了一遍,最後也沒覺得哪家公子有可能,忍不住氣餒起來,拉著楚雲紇一塊探討。
“除了林紇手下獻來的公子也沒旁人了啊!不然就是金秋宴上,金秋宴上韋泓和哪家的小公子或者仆人看對眼了。肯定就是這樣,韋泓就是金秋宴後開始不正常的!”
黃奕一拍手,忽然覺得這個猜測靠譜一些。可惜楚雲紇兜頭給了她一盆冷水。“金秋宴上的公子都是世家出身,仆人沒允許入場,韋泓又一直和我們在一塊,能和誰暗中眉目傳情互換身份的!”
楚雲紇說得十分委婉,意思卻清白。世家的公子縱然不是眼高於頂,也是十分傲氣的。韋泓說好聽的是楚雲紇手下一員大將,說難聽點兒就是楚雲紇的狗,家族的勢力又不在皇城,皇城的公子隻怕看不上她。
隻是除了金秋宴上的人,還有什麼公子就讓韋泓遇到,且讓她這塊木頭也知道了情愛,不惜瞞著楚雲紇和白芷呢!
“算了,不想了!管他是誰,咱們逮了韋泓綁起來,還怕她不老老實實地告訴咱們嘛!正好我研究出了一味好藥,若是她實在嘴硬,也可以試一試……”黃奕摩拳擦掌,三人也猜不出來什麼了,還不如從韋泓身上下手。
不等楚雲紇反對,白芷已經拍著巴掌喊一句“好主意”,而後不顧楚雲紇直接定了下來。楚雲紇現在已經不想提醒白芷想一想自己打不打得過韋泓了,這人向來是個人來瘋,越是阻止說不定鬧得愈發無法收場。
“咱們來不是說正事的嗎?怎麼越談越跑題了!”
楚雲紇的本意是把話題重新扯回“不死藥”上,沒想到白芷一排腦門記起來正事,“啊”地一聲從懷裏磨出來一張請柬,附和:“就是,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
“看清楚這是什麼沒有?鳳凰館的請柬,琉璃公子親自寫的,邀請咱們去看今晚的表演,他還要登台彈琴,然後給貴客挨個敬酒!嘖嘖,知道這東西多難得嗎,皇城裏現在是千金不換,還有許多小姐哭著求琉璃公子多寫一張,簡直是價值千金的東西啊……”
白芷樂得幾乎找不到北了,眉飛色舞地介紹完,又把寶貝的正紅燙金的請柬放在鼻下嗅了一口,露出一副十分沉醉的表情。“多香哪,和琉璃公子身上的香味一樣!”
看到手下人這麼丟人的樣子,楚·主子·雲紇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跳出來,咬牙就想用手裏的冷茶把人潑醒。隻是沒等到動作,黃奕已經笑嘻嘻地一巴掌把被子打醒,笑道大白天的做什麼夢,說得跟你聞到琉璃公子身上的味一樣。
黃奕是早就探聽清楚白芷和琉璃公子的來往,原本以為是轟轟烈烈的愛情,結果隻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且連琉璃公子三丈內都沒有靠近過。說起來白芷這登徒子當的也太沒用了,美人都搞不定。
“你懂什麼!琉璃公子身上的香是特製的,皇城裏隻有他一人才有,隔多遠我都聞得出來。單說今晚,我可是想和你有福同享的,去不去?”
有福同享啊,還是豔福!黃奕摸著下巴感歎,看著白芷嘚嘚瑟瑟的樣子狡猾一笑:“不去!”說得十分鏗鏘有力。白芷一愣,傻傻地問一句為什麼。
在她看來,邀請黃奕一同去看琉璃公子表演,黃奕就該抱著她的大腿哭著感謝,怎麼會斷然拒絕了,這套路不對啊!這是整得哪一出。
“琉璃公子美是美,不過我一向清心寡欲對美人沒興趣。再說我弟弟還是四美人呢,我千辛萬苦去看琉璃,還不如攢點力氣去看我弟弟呢,至少弟弟還會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