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宴上,鳳後下毒想要誣陷三皇女,結果被黃奕識破,順便把嫌疑扯到唐國公身上。這次三皇女姑姑韋紡過來,就是為了幫唐國公坐實罪名。
黃奕在金秋宴上言明毒藥是來自東南,隻要證明東南的某種毒藥和金秋宴上出現的一樣就好,隻是這也不好辦。三皇女一黨大多是武將,對於打仗在行,到了陰謀詭計陷害人就不行了。
楚雲紇拉著白芷,韋泓和韋紡商量半天,也始終找不到什麼好計策,最後頹然地坐在密室的桌子上,互相幹瞪眼了老半天。
“依我看,還證明什麼啊!直接把毒藥拿給陛下,說是和金秋宴上的一樣不就得了,哪有這麼麻煩,陛下的眼睛又不是瞎的,我不信她能把一個蛇蠍男人放在自己身邊……”
白芷還沒有說完就被楚雲紇捂住了嘴,支支吾吾了半天被放開了才喘勻氣,接著沒什麼好聲氣地問一句做什麼,我有說錯什麼話嗎,這樣就夠了。
“不能直接交給母皇,母皇定然讓太醫院的人檢驗真假。太醫院沒有我們的人,說不定會有鳳後的人,到時候要做手腳易如反掌,我們卻鞭長莫及!”楚雲紇分析,而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淡笑的韋紡,問一句姑姑可有什麼好主意,不如說來聽聽。
一般韋紡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那就是事情有了大致的把握,隻需要一個引子就夠了。韋紡一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看著三人都盯著自己,這才開口。
“我也是方才想明白的,我們現在有毒藥,唯一欠缺的就是一個有資格能讓人信服的大夫的證明,對不對!我們前幾天,不是剛見過一個身份和醫術都足夠的小姐嗎,為什麼不能找她來幫忙……”
白芷眼前一亮,這才想起還有個強援,頓時大笑。“對啊,咱們怎麼就把阿奕給忘了呢,她可是黃先生的徒弟,又是李丞相的大女兒,可是最有信服力了,殿下現在就讓楚黯把人請過來吧,夜長夢多!”
想起黃奕,楚雲紇心裏即使輕鬆,又有些說不出來的窘迫,似乎她們遇到了事情,唯一能借助的就是黃奕的身份和本事而已。隻是現在也隻能靠著黃奕,這個認知讓楚雲紇更是難受,一時間竟然沒有回應。
韋紡抓著楚雲紇得手,安慰:“殿下放寬心,李小姐既然願意站在我們這邊,就是願意為您赴湯蹈火。日後殿下,不要辜負了她就好!”
楚雲紇輕輕歎氣,呼哨把楚黯喊了出來。“去李府,把李府大小姐請來這裏,她如果問什麼事情,就說請她一起商議金秋宴下毒之事!”無聲無息出現的楚黯一身黑衣,像是從黑暗裏走出來的鬼魂,聽了楚雲紇的吩咐點頭,一個轉身似乎又融進去黑暗裏。
“自從遇到了黃奕,總覺得自己一切都順遂起來。姑姑您說,她會不會是我的福星……”
楚黯到了梧桐院的時候,黃奕還在偏房煉藥,並沒有休息。她簡潔地說了一句請人去密室商議,本以為黃奕會問一句商議什麼事情,不想黃奕隻是點頭,換了身衣服就直接跟著她出來了。
楚黯想這位大小姐當真心如止水,竟然連問一句的好奇心都沒有。一路上黃奕越是沉默,楚黯就越是忍不住,臨到密室的時候自己憋不住了,好奇地問一句李小姐不好奇,三皇女請您來做什麼。
“有什麼可好奇地,不就是解決金秋宴下毒的事情!”黃奕早就聽說了韋紡過來就是為了布置金秋宴的事情,這幾日早就準備好了幫忙,不見楚雲紇過來問心裏還好奇她們為什麼不開工,如今自然沒什麼好奇地了。
楚黯看著黃奕淡然地模樣就覺得自己崩壞了,特別想說一句剛才問話的不是我。可是不是我還能有誰,誰還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黃奕熟門熟路地到了密室,打開門一看,嗬四個人都眼巴巴地瞧著自己呢,看著自己進來,眼神都跟求喂食的小狗一樣,不由得噗嗤一笑。“幹嘛呢,一個和都餓的眼花了,總不至於三皇女也不給屬下飯吃吧?”
白芷立刻接了一句“這不是都為了等你,我們現在可是晚飯都沒吃呢!”,隨後苦哈哈地把一個厚實竹簍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快來看看這和東西吧,我們看了半天也沒門路……”
東西拿出來之後,黃奕立刻聞到一股腥味,不由得皺了皺鼻子,上去檢查。白芷幾人對此一頭霧水,隻有韋紡一個人,趁機解釋了兩句。
““我在東南調查的結果,唐國公曾暗中命令漁民逮捕這些海蛇,唐國公府裏卻是一條沒有。而且有漁民說這些海蛇劇毒,有的說無毒,我也被搞糊塗了,身邊的軍醫也的不出來結論,索性抓來皇城兩條……””
黃奕聽了幾句心裏已經有了結論,小心地打開竹簍蓋子一看,裏麵兩條黑斑灰花的蛇,一動不動的,這才放心地扔了竹簍的蓋子,吩咐白芷把桌上的油燈滅了,隨後小心而熟練地拎出來一條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