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奕,我一直在想著你什麼時候才能認出來我,等了這麼久,終於記起來了嗎!”
琉璃公子沒有被發現的惶恐,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黃奕的眼神拖著一點古怪,一點兒笑意,話語裏則是滿滿的嘲諷。
幾個奇怪地看著黃奕,此事楚雲紇已經發覺不對,琉璃公子的語氣太過隨便,像是早就與黃奕相識。但是如果是舊相識,黃奕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阿奕,你是不是認得他”,楚雲紇原本還想著矜持一些,可當黃奕無言低頭地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把拉起黃奕,咬牙問了一句,渾身發冷。誰知道,誰能知道黃奕在上林國有什麼過往,又沒有深愛的人。
就連楚雲紇也有過一個愛而不得的人,那黃奕呢?她對上林國十幾年的生活細節閉口不談,原因是什麼呢,會不會是有她不想提起,不敢回想的往事呢?
黃奕看著玉杵太女和琉璃公子相近的眉眼,心裏還在懊悔,她早就該察覺的。隻是昔日裏對那個人的印象模糊,隻記得她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誰知道長大後會出落成這幅模樣,不然早就將人回憶起來了!
被楚雲紇喊回神情,黃奕尚且有些懵懂,接著閉上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回答楚雲紇的問題,而是低頭解釋一句。
“琉璃公子,原是玉杵太女的哥哥,也就是上林國的聖子殿下,祭祀大人,也就是他的師傅!聖子殿下,我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名字該是琺琅吧?”
琺琅,海外島國傳來的珍貴器皿,也是上林國珍寶一般的聖子殿下的名字。琉璃公子點頭,對於被人識破身份沒有半點兒不適應,反而十分享受。
“我還當李小姐貴人多忘事,現在還是想起來幼時夥伴了!既然如此,還希望李小姐念在舊情,不要讓您的主子隨隨便便地帶我出去呢……”
舊情?楚雲紇隻注意到了這一個關鍵詞,看著黃奕的目光都變了。怎麼也想不到,黃奕居然和名冠填下的琉璃公子有過舊情。沒想到黃奕其貌不揚,坐起來的事情卻是一如既往地驚天動地。
“阿奕,不能放過她!”這句話是白芷說得,現在保持清醒的人隻有她一個了。若是這樣放走了琉璃公子,下次隻怕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了!若是今天沒有結果,明日早朝就是楚雲紇有口難辯的日子啊!
黃奕恍若慰問,隻是靜悄悄地看著琉璃公子,所有的活力和生機都沒了,隻有一雙無神的大眼睛,藏著心裏所有的情緒。
“殿下,白芷小姐,我們先走,好不好?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不是現在,相信我一次,咱們先撤回去行不行?”黃奕祈求地話像是夢囈,盯著楚雲紇的眼睛問出口。
白芷正想高喊不行,眼睛的餘光去看的楚雲紇的臉上一瞬間閃過多重複雜的感情,恍若受傷般地看了黃奕一眼,而後沉默地轉身離開。黃奕想要去拉楚雲紇的手,被她一抬袖子拉了個空。
黃奕有種古怪地錯覺,若是這時候不能解釋清楚,隻怕楚雲紇從此就離自己原來越遠,說不定永遠也追不上對方了!好不容易喜歡的人,黃奕怎麼可能放棄,跑了一段路追上楚雲紇,在使館後麵的拐角將人攔下。
“殿下,楚雲紇,您聽我解釋啊,這事情……”
楚雲紇麵色僵冷,像是在寒風裏凍了太久,沒有辦法準備地表達出來自己的情緒。而後一把甩脫了黃奕的爪子,看著她身後熱鬧的冬日。“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李小姐對舊情人尚有心思,不如把這些時間放在琉璃公子身上,說不定還能舊情複燃的!”
楚雲紇第一次體會到如此古怪地心情,不想女將軍身亡時滿心來勢洶湧的悲傷,而是一種綿綿秘密,絲網一般將人纏繞起來的憂愁情絲。本來是好的,卻讓她纏得透不過氣來,自古情醉傷人!
“什麼舊情人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黃奕這回終於不耐煩了,襯著楚雲紇出神,手裏的銀針刺進麻穴,讓楚雲紇沒有反抗之力地靠著牆依著,自己湊過去。
“我說殿下,等我解釋完了在吃醋不成嗎?你這和樣子我很苦惱啊,你從哪提。告訴的我和琉璃公子有過往,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黃奕幼時,祭祀大人還時不時地找黃明綽比試,每次都帶著一個氣勢淩厲的小姑娘。小姑娘約摸比黃奕年長幾歲,瞪著黃奕的時候都帶著凶光。
那時候黃奕總是不肯認輸,就被比自己大很多的小姑娘一直欺壓,黃明綽也不過問,隻是專心地和祭祀大人比試蠱毒。這樣過了幾年,小姑娘不知去了哪裏,沒回就隻有祭祀大人一人過來找黃明綽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