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冬陰功湯,是最經典的泰式海鮮湯,你能吃辣嗎?”
“無辣不歡。”
“那就好,冬陰在泰語裏就是酸辣的意思,裏麵有辣椒有檸檬,口感爽而不膩,你要小心上火哦。”
“嘻嘻嘻,你吃過中國的火鍋嗎?可比這辣多了,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這點兒湯。”
“主食就吃炒飯吧,泰式炒飯也是一流的。”
“嗯嗯好,好吃好吃。”
金穆看著眼前已經開吃的夏鶴有些無奈,根本聽不進去自己在介紹些什麼,隻是一味地往嘴裏填著,仿佛餓了很久的樣子。
“你,是不是早晨也沒吃飯?”他皺皺眉問道。
“是啊!”一吃東西,夏鶴的防備就全部脫落而光,臉上再也沒有了身材飛揚,隻苦兮兮地委屈,“昨天大半夜的趕飛機,一下飛機就跑到你們公司了,沒飯吃不說,還又是打架又是吵架的,我都快餓死了。”
金穆搖搖頭,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夏鶴臉上粘到的飯粒:“要不要再多點幾份飯。”
“點!啥好吃點啥,姐請客!放開了吃!”
聽著夏鶴的豪言壯語,金穆是笑的直搖頭,上午還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樣子,現在的吃相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看到金穆地表情,夏鶴倏地反應了過來,她衝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抱歉啊,我實在是太餓了,別在意我的吃相,你也趕緊吃飯吧。”
金穆怕她誤會,趕忙解釋:“沒有沒有,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你很可愛。”
聞言,夏鶴差點兒一口湯給噴出來,從小到大,沒少人誇她可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麵對類似於“高冷”“不近人情”此類的諷刺,除了爸媽和沈戀說過她可愛,她再也沒聽到別人說過她可愛了。
“我該說謝謝?”夏鶴不確定地問。
“不客氣。”金穆自顧自地回答。
剛剛下了飛機的沈戀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她納悶兒地擰擰鼻子,心中想到:“誰在想我?”
出了機場,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國度,她掏出手機,想要給白邵打一個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的一直都是忙音,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沒有心灰意冷,反而越發的堅定了起來,她操著一口熟練的泰語打了一輛出租車,臉色平淡而冷靜,像極了一個雷厲風行的金領。
“小姐,到哪裏?”
“TW公司大廈。”
她緩緩說道。
她要去找白邵,不管怎樣,她都要要一個說法,不光是為了自己,更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她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人群車輛,心中空落落的沒有著落,再一次掏出手機,撥打出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鶴鶴,你,你在哪兒呢?”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我還能在哪兒啊,在家唄,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想聽聽你說話。”
“阿戀,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兒,真沒事兒,就是看你昨晚突然跑掉,是不是生我氣了,恨我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