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臨頭,她從來沒想過,萬一這些讀者根本沒幾個願意來參加簽售會怎麼辦?
自己的神隱豈不就成了無病呻吟?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看到夏鶴突然有些擔心,圈圈笑道:“你也別太擔心,起碼這一周的氣氛營造下來,將來不會太糊,再加上你自己好好吆喝吆喝,到時候你就請好吧,隻是這幾天注意鍛煉一下手腕胳膊。”
夏鶴也覺得自己的人氣不會至於太糊,但是隻是怕不到火的那個水準。
她納悶兒地問道:“練胳膊和手腕幹嘛?”
圈圈一笑:“到時候簽個兩天名,你這嬌生慣養的,就怕吃不消,所以提前練練,省著到時候肌肉拉傷幾天碼不了字。”
夏鶴吐吐舌頭:“兩天呢?”
“怎麼嫌少?粉絲都叫囂著起碼一周,你幹嗎?”
她慌忙搖頭:“不敢不敢!兩天吧,就兩天!多一天我就要跳河了。”
夏鶴回到他在上海的住處,一打開門,一股冷清的熱浪便撲了過來。
正值秋老虎,怎麼能不熱呢?
可是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走的,這近一個月,導致家裏麵一層灰土怎麼又能不冷清呢?
沒來由的,這讓她有了一陣空落落的失落感。
她翻出電話,這才發現她已經一個月沒有跟家裏聯係過了。
她看著沒有任何一通來自家裏的電話,不由得有些失落,可是這能怪得誰呢?
當初走出家門的時候是她自己,叫囂著不讓父母主動給她打電話。
後來父母忍不住給她打電話,反而被他訓斥了一頓,時間長了之後,父母再也不敢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這次在普吉島不僅讓她看清了自己感情的本質,也讓她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她知道自己以前傷害父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將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全心全意的來補償自己的父母和家人。
她提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撥出了那個已經爛熟於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而激動的聲音:“小鶴啊,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聽說你去泰國旅遊了,也聽說你要開簽售會了,肯定會很累的,你剛回來一定要好好休息呀。”
夏鶴的心中忍不住一陣苦澀,什麼時候跟自己最親近的父母要得知自己的消息,反而要用上聽說兩個字了呢。
她越發覺得自己太不孝順了,也太過分了。
“爸媽,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她哽咽著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小鶴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呀,怎麼突然哭了?”
聽著媽媽擔心的聲音,夏鶴再也忍不住,哭泣著說道:“媽媽,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來上海吧,我想你們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靜止了幾秒,正在她疑惑是怎麼回事,也有些擔心父母會不會因為責怪自己而不想見自己的時候,那頭突然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孩兒他媽,你倒是快點答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