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為他穿好衣服,一個轉身推出來一張轉椅,準確無誤的停在顧長青的屁股底下,自己又迅速拉出一張轉椅坐下,摘下口罩喝了一大口水。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劉勝男目瞪口呆。
張醫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妖豔絕倫的臉,不由得劉勝男更為吃驚。
“好久不見,”張醫仰著一張令劉勝男都起了嫉妒心的比女人還要妖豔的麵孔,風輕雲淡“不過謝謝你帶給我的大禮,好久沒接到這麼棒的藝術品了。”
顧長青笑笑:“對了,給你介紹,這位是......”
“我知道。”張醫麵無表情的搶過話茬“局裏剛從警校搶來的大名鼎鼎的劉專家,卻因為老心理專員不肯離開隻得大材小用的派到了鑒證科,我見過,年紀輕輕卻因為一點點成就就趾高氣昂的女人我見多了。”
劉勝男鄙夷的笑笑,細細打量著白大褂下穿著一條黑色緊身西褲的張醫,張醫的手指纖長如柔夷,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的原因,整個人似乎陰森森的,膚色也有些蒼白,唇瓣紅的跟早上的後森有的一拚:“不知道張醫是在害怕什麼威脅,你的一兩句話不禁威脅不到別人放棄顧長青,反而會引起他人的抵觸心理從而把他抓的更緊,不過我就這麼一說,我對他沒興趣,你不用擔心什麼。”
“劉專家果然是專家。”張醫突然笑出了聲,眸中的珠光流轉格外令人心動,“好了,顧隊你想問我些什麼,趁我還沒失控撕了口罩親上去,趕緊問。”
“自殺還是他殺?”顧長青歪頭。
張醫眯眯眼睛,再次戴上了口罩,起身向內室解剖台上的屍體走去。
顧長青連忙跟上去,劉勝男使勁咽了口唾沫,也咬牙跟了上去。
張醫嫻熟的戴上手套,掀開了血跡斑斑蒙著屍體的白布。
縱使早已看過了現場照片,此時的屍體卻因為張醫的開膛破肚更加顯得慘不忍睹,劉勝男再也忍不住的跑出解剖室,扶著牆角嘔吐起來。
“你看這裏。”張醫沒有理會劉勝男,隻是自顧自的指著屍體左肩膀的斷口處“肩膀上又明顯的刀具切割痕跡,刀口方向全部都是由上向下由外向內切割,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是他用自己的右手進行的傷害無疑,但奇怪的是這些殘留的刀口很多深淺不一,這裏的深淺不一說的是同一刀口的深淺程度,如果一個人想要砍掉自己的胳膊,那必定刀刀都是下了狠勁的,不會出現這種兩頭淺中間深甚至兩頭深中間淺的傷口。”
“這樣的傷口還存在腰股雙腿斷裂處,是個很大的疑點。”張醫道。
“會不會有這種情況。”顧長青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沒有一絲的排斥感“是犯人在死者的背後抓著死者的手進行的犯罪,由於死者的反抗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應該不可能,我在他的口腔內提取到了他右肩上的肉屑,右臂上的齒痕也與他自己的完全一致,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右臂是被自己咬掉的,這也是為什麼右臂殘留部分比左臂部分長,如果他是被別人控製失去一條胳膊兩條腿,除非他已經變態了,感覺不到痛苦,否則他絕對不會去自己咬掉自己的胳膊,這種痛苦常人是無法忍受的。”張醫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