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節軟銀鞭。”魚俱羅笑著摸著自己的胡子,“若你能將這鞭子的巧勁兒用好,那才真的算得上是天下無敵。”

她掂了掂,發現重量雖然也很輕巧,但是迎風揮舞起來卻帶著一股強大的風勁兒,這阻力正好跟她的力量相抵,使她既不覺得使不上力也不會覺得太費勁。

“好鞭!”她情不自禁地喊道。

魚俱羅得意:“老朽這裏的東西能不好嗎?”

“隻是,我沒有接觸過鞭法。”她皺著眉,看著這一把鞭有些惋惜。

“天下兵器百種,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你底子好,又聰明,學起來不會太耽誤工夫。”

“去哪裏學?”

“還能去哪裏?自然是我教你了!”

“您?”士信吃驚,在她的印象中,魚俱羅一向都是舞槍弄棒,用的都是硬兵器,從沒見過他用軟兵。

“我有書,你不是不認識字嗎?我給你念不也是教你?”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羅士信扶額,但是既然有法子也是好的。

“對了小信。”魚俱羅突然抬頭。

“嗯?”

“我想吃魚了,咱們去山下釣幾條?”

“有何不可?”她把鞭子認認真真地團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回屋子裏,放在了枕頭底下,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去柴房收拾了一下鉤子和魚叉,準備和魚俱羅下山。

“中午咱們就在城內吃頓飯,下午釣完魚再回來吧。”

魚俱羅一邊安排著,一邊在前頭走著。

魚俱羅的房子在長安城外的安山半山腰處,雖然是個半山腰,但是地勢並不險峻,是一塊挺大的堅硬平地。

魚俱羅雖然已近九旬,但是跟羅士信一起趕起路來,絲毫不覺得吃力,而且腳程很快,幾乎不用士信刻意去等待。

原本兩個時辰的路,兩個人竟然隻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到了長安城外。

看著眼前這巍峨的城門,羅士信有些失神,想起第一次進入長安城的時候,她也是一身男子裝扮,隻是當初的生機和朝氣,再也不見了。

現在也不是戒嚴時期,所以城門守衛並沒有過多盤查二人。

可是她再進去的那一刻,還是躊躇了。

“讓開讓開!別擋道兒別擋道兒!”

正在她癔症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傳來幾聲爆喝,等她回過神,幾匹高頭大馬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籲——”

迎頭一馬上之人長喝一聲,那馬便穩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不好意思,沒有撞到你吧。”一黑衣官服的人從馬上躍下,站在了她的麵前。

“蘇鳳?”她脫口而出。

麵前的黑衣人也是一愣:“你,你是。。。”

“小信!”

正在她要回答蘇鳳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魚俱羅冷冰冰地聲音,“該走了。”

她的眸子倏地晦暗,淡淡答道:“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

一直到走到一個拐角處,餘光回望時蘇鳳已經帶著一隊人馬離開,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不要招惹無謂之人。”老人慢悠悠地在前麵走著一邊教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