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跳像鼓點一樣,震得全身都無法安生。
要死啊。詩莘在黑暗中捂著自己的臉,還是那麼燙。長那麼帥,還非要離那麼近,真是的。
“難道他真的想娶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肯定隻是為了幫自己吧!”
“不對,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詩莘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黑暗中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是很漂亮。嗯,這麼說,還是很有可能的。”
詩莘的心始終平靜不下來,充分體會到啥是剪不斷理還亂,隻要一閉上眼,就是宇文城都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詩莘一陣心火,生怕自己再流出鼻血。
一直折磨到外麵的樹影都看不大清楚了,詩莘才渾渾噩噩的睡著。
“二準少夫人!二準少夫人!”聲音尊敬卻也僵硬的沒有感情。
詩莘一晚上各種夢境不斷,嚴重睡眠不足,現在又聽見莫名其妙的喊聲吵得自己睡不著覺,頓時起床氣上身,騰的做起身:“你們還有完沒完?喊人別處喊去,我這兒沒什麼鄭紹芬鄭紹芬的,我叫夏詩莘,不是鄭紹芬!”
詩莘話音剛落,就被人給兩個胳膊架了起來,詩莘立即清醒過來,大喊:“欸?你們幹嘛?你們幹嘛?”
可是這些人似乎根本聽不到詩莘的話,開始強行為詩莘擦臉,詩莘被他們架過來擦完臉,又架過去更衣,一條鵝黃色廣袖襦裙,質地極好,上麵繡著淡青淡粉色花花草草,不冗雜不煩亂,很清新,衣服也是熏過香的,詩莘不了解香,隻覺得很好聞。
侍女們又把詩莘架到梳妝台前,看著詩莘不長的頭發發了愁。還是詩莘先出了聲:“欸,不行就紮一個衝天骨朵算了。”
沒人搭理她,詩莘有點挫敗,便不再說話。
接下來有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侍女眼前一亮,向旁邊年齡較大的那位說了幾句,那年長的就微微點點頭,上了手。
詩莘剛開始差點沒吐血,看樣子是要給自己疏哪吒的發型,詩莘剛想反抗,那年長的侍女就先發現了不對,隨手就拆了。
詩莘鬆了口氣。
那年長的幹脆不再思索,給詩莘梳理了一種類似於現代的蠍子辮,但是極為鬆垮的編發,隻在發尾簡單的紮了一下。
等詩莘梳洗完,感覺都過了兩個小時,詩莘終於被人畫完眼睛上的最後一筆,長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
似乎沒什麼變化啊。
長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緩緩道:“二準少夫人,您的樣貌很好,我們無從下筆。”
詩莘暗罵一聲,無從下筆還鼓搗這麼長時間,但是有很高興別人對自己的誇讚。
還沒等詩莘高興完,她立即又被夾了出去,走的格外快,邊被夾著走,長者一邊道:“見了老爺要請安,跪在地上行大禮......”
詩莘眼見又到了昨天晚飯那個地方,隻是一味的感慨這樣近,自己昨天根本就走了好長時間無頭蒼蠅一樣,滿是對這間大宅的感慨,對老侍女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