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都著急,卻因為從來沒有辯解過,一時不知道如何去替詩莘解圍,又沒辦法去威脅一群女人,第一次覺得有些驚慌失措,宇文化及卻思索了一番,看向張婆,毫不留情地喊道:“來人啊,捉下去上刑,我還就不相信了,這小詩莘對張婆說的話,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能背下來?”

那些小侍女頓時被嚇哭了,宇文化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雖然待家丁一向溫和,但狠厲起來,她們也沒辦法,張婆也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立馬慌張的磕著頭:“老爺明察啊!小的可不敢造次啊!小人句句屬實啊!”

身後立即進來幾個家仆就要往外拖她們,一個小侍女立馬哭喊著跪到宇文化及麵前:“老爺饒了我們把,是張婆婆讓我們這麼說的,二少夫人的發油是張婆婆抹的,她告訴二少夫人那是茉莉油,可我們都問的出來那不是!”

宇文化及到:“那小詩莘聞不出來嗎?”

“二少夫人一大早就精神不好,被張婆婆從床上摔下來都沒力氣反駁,一個發油,二少夫人自然是不敢多問的!老爺你就饒了我們把!”

小侍女哭哭啼啼的講述了一切,那張婆氣急敗壞的就要上來扯打,立即被拉了下去,卻仍舊罵的難聽。

宇文化及皺眉,緩緩道:“扔進豬圈!”

宇文城都暗自鬆了口氣,屋裏麵的人也出來了,宇文化及立即到:“小詩莘怎麼樣了?”

“回老爺,二少夫人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精神不太好似乎是昨晚沒睡好。”

宇文城都追問:“是不是有些風寒?”

“回二少爺,二少夫人沒有風寒,隻是剛才藥性過猛,體溫才反常升高,現下已經睡著了。”

宇文化及點頭,對宇文城都到:“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宇文城都點頭,等宇文化及走了之後才讓侍女們都回去,獨自進了詩莘的房間。

詩莘的臉色恢複了正常,睡得安穩,頭發卻還有些濕漉漉的,宇文城都小心翼翼的把詩莘的頭發讓到一邊,找了把扇子,緩慢的扇了起來,等頭發完全幹了,

又把詩莘的頭輕輕抬起,換了一個幹燥的枕頭,詩莘咕噥了幾句,翻了個身,差點掉下床,宇文城都擋在床邊往裏推了推她,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詩莘,歎了口氣,這樣不好的睡相,不知道她睡覺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掉下床。

“篤篤篤”

宇文城都連忙走到門口,對外人做了個小聲的姿勢,門外人就沒有說話,把宇文城都帶到院外,

等著一個士官,是昨天傳信的那個,他道:“將軍,大營裏的士兵們情況都好轉了,王爺要見您和昨天那位姑......大夫。”

宇文城都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吧詩莘身份如實說的好,省的再節外生枝,便道:“阿崔,告訴王爺,今天少夫人身體不適,我們改天帶登門造訪。”

那人瞪大了眼:“將,將,將軍,您,您。”

宇文城都也瞪瞪眼:“怎麼,不相信?”

“哦哦哦!”那人慌忙點頭,對宇文城都伸出大拇指“將軍,真沒想到,您是咱們當中最早娶媳婦兒的!我們還打賭說您最後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