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和宇文家頗有淵源,卻是一種隱晦而不可表達的關係,詩莘想了想,似乎該是盜墓筆記裏張汪兩家的關係,又似乎是吳解兩家的關係,劍拔弩張,又相輔相成。
詩莘從來不理解這些關係,但從宇文城都和伍姝姝的關係來看,似乎上一輩還是張汪,這一輩就成了吳解。
不管關係到底怎樣,伍建章披孝罵殿,這是極為著名的推進曆史發展的事件。詩莘看著伍姝姝通紅的雙眼,始終不能感同身受,她沒有爸爸,她永遠不知道這種痛苦,但她覺得失去另一個人的時候,痛苦不亞於失去所有。
那天伍姝姝抱著詩莘哭了很久很久,詩莘任由她抱著,心中燃燒起一股無名火,為什麼隻是因為別人說了一見與皇帝意見不同的事就十惡不赦要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了,詩莘肚子撐的慌,心也撐得慌,這人本來就這麼少,再殺點,還有人嗎?難道古代人就是用來殺的嗎?
她有些懷念楊勇,那個相識不過一個時辰的廢太子楊勇,如果是他登基會怎樣,不免有些後悔,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把他們單獨留下就好了,也不知道高熲最後如何,還有就是太過愧疚陳宣華,帶給她希望又讓她眼睜睜看著希望破滅,自己能補償她最後的就是幫她活下去,也許她會被時間治愈,也許隻能帶著仇恨活一生。
“伍姝姝,我有一個計劃,要不要聽一下?”詩莘哽咽道,伍姝姝抬起頭抹抹眼淚,道:“我就知道你最有辦法了,快說。”、
詩莘看看她:“你看,現在你還能出來自由活動,那你的家人是不是也可以?”
伍姝姝想了想:“畢竟現在父王隻是被暫時關押,但以我父王倔強的性子,怕是不會求饒,罪名很快就會落到我們頭上。”
詩莘就笑:“那咱們可以現在就轉移一部分人啊!逃得越遠越好!”
伍姝姝苦笑:“現在全城戒嚴,我們根本出不去,目標太明顯。”
詩莘翻翻眼珠,一副狡黠到了極致的得意小樣子,伍姝姝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有了辦法,急得要死:“你倒是趕緊說啊!我的姑奶奶!”
“別急,我再合計合計,問問城都哥哥。”
“可是......”伍姝姝有些猶豫,詩莘擺手,沉思起來:“放心,我有對策!”
合歡樹的花已全落,葉子也開始泛黃。
詩莘踩著已經灰黃的合歡花開始練鞭,一截宇文城都不知道從哪裏找回來的類似於馬鞭的長鞭,詩莘把鞭子接到手中的那一刻懷念大過了感慨,自從參軍她已經多年沒有摸過冷兵器了,她想到了爺爺留下的唯一遺物,
那條十三結軟銀鞭,那條鞭子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她三歲那年就開始用,爺爺說那條鞭子有十三個結,每次練到一個層次才能甩開一個結,從遠到近,最遠處層次最低,越近結越難打開,詩莘練到了爺爺去世的那年,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