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詩莘就又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鐵匠鋪子,這次換了一身黑色的男裝,笑得尉遲恭合不攏嘴:“現在的小姑娘都像你這樣?好看,好看!”
今天詩莘的工作就簡單了許多,主要是把昨天做出來的毛毛刺刺圓盤子打磨打磨,這是個細工夫,尉遲恭把圓盤立起來,又把燒的通紅的長條放到那些毛刺上一點點磨,然後到:“會了沒?就這麼一點點來,你下多少功夫,這玩意兒就有多精致!”詩莘點點頭,就開始照著模樣做起來,可沒想到,這一磨就磨了兩天,又一點點的花紋又花了三天。
還有兩天就是宇文城都的生辰了,詩莘早晨來的時候通常尉遲恭都還沒起床,她就一陣敲打,尉遲恭就被吵得不行起了床,昏昏沉沉的走出來道:“今天怎麼來這麼早?”詩莘興奮的拿起已然完工的護心鏡到:“魚翅大哥,看我做的怎麼樣。”
尉遲恭眯著眼看了半天:“嘖嘖嘖,醜是醜了點兒,但還是很醜的。”詩莘瞪了他一眼,很心滿意足的看著這塊寫著歪歪扭扭的“詩莘”的牌牌,詩莘道:“魚翅大哥,這些天多謝你了。你想要什麼就說吧。”
尉遲恭想了想道:“俺能跟你要什麼啊!”詩莘也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我給你算一卦得了。”“你會算卦?”尉遲恭驚訝道。詩莘拍拍胸脯:“那當然!”
詩莘妝模作樣的坐到尉遲恭的對麵,仔細的研究著尉遲恭的麵相,尉遲恭有點不相信,頓時也開始不耐煩起來。剛要說話,詩莘便突然說道:“魚翅大哥你將來不僅僅是將軍啊。”
“啊?那俺還是啥?”
“開國大將!”
“啥!?”
“而且命帶桃花,將來也會有一黑一白兩位夫人!”
“啥!?”
“跟你有緣的,隻有一個字!”
“啥!?”
“唐!”
“唐?唐是啥?”
詩莘吸了口氣,頗為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泄漏。”說完抱起這塊護心鏡就要離開,尉遲恭連忙追上去:“你都泄露那麼多了,再稍微泄露點兒唄?”
詩莘咧咧嘴:“不能了不能了,見一麵就隻能泄露一次,在泄露我就沒能量了!”
“那,那你明天再來泄露點兒。”尉遲恭不死心的喊道。
“不能故意,隻能隨緣,將來咱倆要是能再見麵啊,我一定再給你泄露。”詩莘抱著牌牌慌不擇路。
“那行吧,那你剛才泄露的都是真的?”尉遲恭沒有辦法隻能又問了一句。
“廢話,這可都是天機,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泄露給你的啊!”詩莘不想再糾纏下去,因為她除了這些是真的什麼都“泄露”不出來了。
她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到了一個巷子才停下來回頭看看尉遲恭有沒有追上來,尉遲恭隻是走出門口張望了一下,看不見詩莘才走了回去。詩莘鬆口氣,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但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明天還得給宇文城都過生辰這兒是肯定沒有賣生日蛋糕的,別說奶油了,蛋糕肯定也沒有,自己蒸?腦子裏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詩莘抱著牌子就跑回了家。